冷寒冰透的男性香。
有点好闻。
江禧骤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住,身体没能把控好,一个失衡直接往后连退了两层台阶。
而周时浔只是缓缓站直,眼色淡淡地观赏她的狼狈。
好在,江禧很快找回平衡,站稳身子。
“说说你的计划。”男人最后给她一次机会。
江禧拼命让自己理智下来,她重新抬起眼睛,不露声色地凝望着楼梯上的男人,没有立即接话。
昏黄的光影幽稠瑰丽,迷离淋落。
被丢弃在角落的无人机朝向楼梯,将这段无声的般配画面完整摄录下来,反投在宽硕的巨幕荧屏上。
屏幕中,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少女忽然毫不迟疑地抬脚,一步跨上两层台阶,径直抵近那个衣冠光鲜的男人。
聪明的女孩总是学什么都很快。
她非常会学以致用。周时浔前一秒教的技巧,转头就可以被她现学现卖,重新用回在他的身上。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他说她太容易被牵动情绪。
所以这次江禧学会控制情绪,一眨不眨地安静注视着他。
他说,谈不赢就要懂得出奇制胜。
那就出奇制胜。
“周先生,您碰过女人吗?”江禧问。
暗涌
江禧站在比周时浔只矮一层的阶梯,当下彼此间被她主动拉近的这个距离,与她所问的问题类属同一性质。
出其不意。不合时宜。
少女从不懂收敛自己。
剧烈运动让她瓷白的皮肤透出健康鲜活的红润,额头沁出稀微薄汗,皙腻优美的脖颈有点湿淋淋的,缠黏着凌乱发丝。
雪肤与黑发的视觉对比十分强烈。
像同时出现在她身上的两种气质。一份潮漉的、无辜的我见犹怜;一份灵动的、新鲜的蓬勃元气。
在这种割裂感的矛盾错位中,开绽出少女纤细柔软的美,和野性又叛逆的旺盛生命力。
周时浔喉结略动,顿了下,压低的嗓音有一分微哑的偏移:“你说什么?”
“您听懂了的。”江禧的语气温柔但坚定。
少女从不懂收敛自己。
她的美好像她缺乏运动的紊乱呼吸,像她鼻尖的汗意,像她雪肤与黑发的鲜明对比。
无法隐藏。不必要隐藏。
她将自己的上一个问题延展开,做出解释:“我是想说,如果您有过女人,那么对这种事应该会很有经验。”
“哪种事?”
江禧没料到他会这样问,哽了一下,不自觉握上楼梯扶手,“就、就…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