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不像个梦，而且他仔细看过，他的腺体附近多了咬痕，痕迹不明显，但没逃过他的眼睛。
沉星乌黑的眼瞳里欲望升腾，她的胸口起伏，听到楼天南的话语里微微回了一点神，她毫不顾忌抵在她颈脖上的黑刃，精致漂亮的脸一点点凑近楼天南，银白色发尾垂在肩后，她勾唇道：“不记得了。”
话音落下，她张口咬上楼天南的喉结。
趁着楼天南失神的一瞬间，触手将楼天南的手腕掰开，黑刃眼见着要落下却被沉星反手抓住，顺手插在她的腿侧的链带之中。
楼天南瞳孔微缩，他的手臂被触手反锁在背后。
短短几秒钟，局面再次发生改变。
楼天南兀自用劲，想夺回主动权，沉星自然不让。两人在挣扎间失了平衡，楼天南见沉星要摔倒，下意识伸手去揽她，把沉星扣进怀里的刹那，他也摔到了地上。
咔嚓。
楼天南被沉星的触手扣在背后的手臂没来得及收回，在这猛烈撞击下脱臼。
剧痛让楼天南的意识更加清醒，就在刚才，他手臂抱到沉星的触感，还有沉星插回黑刃的动作。
脑海里闪过和林白相处的片段，沉星与林白的相似之处，就算曾经是伴侣也不可能这样像，还有现在细细想来，梦里那个“林白”的声音……
每一处不对劲，每一点相似，每一帧回忆都让他胸腔心跳如鼓擂，耳膜几乎要炸开，那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震得他脑海嗡鸣，他翻身将沉星压在身下，手掌卡在她的颈脖问她：“你是谁？！”
沉星叹了一口气：“楼队长不知道吗？”
楼天南后槽牙咬紧，眼瞳之中隐见红血丝，他又问一遍：“你是谁！”
沉星看着楼天南，没有说话，她知道楼天南在问什么。
她完全可以再编一个理由糊弄他，楼天南好糊弄她一直都知道。
但是，也不知道是药剂上头，还是那天楼天南落在她颈间的水汽，又或者是希芽那句“队长叔叔外出回来总是给妈妈带糖和口红……”
总之，沉星没有说话。
楼天南卡在沉星颈脖上的带着枪茧的手掌松了力道，缓缓抚在沉星的脸上，第三次发问，“你是谁……”他的声音颤抖。
沉星知道自己的沉默让一些事情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下去，她干脆仰着头直视楼天南：“楼队长，你已经知道了。”
楼天南终于在沉星的回答中确认，他红着眼吻上沉星的唇，将她紧紧扣在怀里，楼天南的心脏跳得飞快，他恍然间又觉得是在梦里，需要他做些什么尽快确认。
“唔——”沉星头不自觉后仰，她被楼天南亲得有点喘不过气，楼天南太霸道了，吻得也很凶，齿列、舌头都被他卷扫了好几遍，舌尖有一点点血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