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为掌门后,江赤豪多次在众人面前力保自己,还把重要的任务都交给自己。若说着江湖武林中还有什么人可信,估计也只剩下江赤豪一人了。
“邪岛出来那位,可是你的旧识?”
旧识,江赤豪说得隐晦,并不刻意去探听玉沉梦的私事。
“嗯。”
“对于江湖七邪之事,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
玉沉梦向来很有主见与想法,在江赤豪每次做决断的时候都会帮上很大的忙,可此次却失了所有判断。
“此事,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洛华年现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自己又可以给她什么。
那一剑的重量好像又回到了身上,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江赤豪知玉沉梦与洛华年关系不简单,见玉沉梦如今如此失魂落魄,江赤豪也不忍再问下去。
“那我们说说苗疆的事。”
“好。”
玉沉梦紧抓住扶手的指尖终于慢慢放松下来,苍白的脸色这才慢慢地浮现一些血色。
“苗疆的事其实我调查得差不多了,当年那个苗村的痕迹都被清洗干净,最后我们看到的就只剩下枉死城的人在那里。”
“嗯。”
“而你告诉过我,那苗村很大可能不是枉死城所为。”
“是的。”
“那我得去一趟枉死城,你与屠城主有交情,可否与我一同前去?”
玉沉梦与洛华年在外闯荡的事,只有江赤豪一人知道,江赤豪也能理解玉沉梦,并曾经试着与枉死城的人交流,那的确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好。”
玉沉梦也不含糊,一口应下,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去枉死城不止是为了公事那么简单。
她觉得,那个人会踏遍与自己走过的路……
然后把自己忘记。
茶铺里,苏暮风把自己的剑弦琴放在长凳上,路过想要坐下来休憩的男人瞪了苏暮风一眼,苏暮风不以为意。
“姑娘,能否把这东西挪开?”
剑弦琴用布包着,看不出是什么,那男人说完后,苏暮风抬眼看了看,脚轻轻踢了踢长凳,裹布翻开,露出剑弦琴的一小部分。
那男人本来还没意识到什么,可身边的同伴连滚带爬地跑了,他便也跟着跑了。
“大师姐,你又吓唬人。”
洛华年虽然看不见,但是也听出来苏暮风做了什么。
“我才不想跟那些男人一起坐。”
苏暮风也跟着喝了口茶,不禁嫌弃:“为何不去茶楼,这路边的茶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