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怜接下粘在床头上的便利贴,少年的字迹苍劲有力,却有着一丝与他年纪并不相符的老成。
【桌子上有早饭,记得吃。】
便利贴上面还有一层印记,似乎是上一张便利贴上透下来的。
季顾明显还有话没有说完。
祁怜伸了一个懒腰,略有些凌乱的头发从她的肩头滑落,“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系统:【大概是后遗症吧,毕竟殿下您不属于这里,也是为了提防万一有人想要强行留在过去而设施的安保措施,如果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会一直睡下去的。】
祁怜没有太在意,踩着小白鞋,刚走出杂物间,就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动作有些笨拙。
似乎是惊觉祁怜走了出来,凌白急忙压低身子,想把自己藏到低矮的灌木丛,而后察觉到自己这个动作实在是不太聪明,而且太过欲盖弥彰了,只能够灰头土脸的站起身来。
头上还粘着一片干枯的黄叶。
少年不自在的站在祁怜的面前,想要给祁怜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凌白身上还穿着校服,别扭的踢走了脚下的石子。
昨天见过祁怜之后,他就对祁怜念念不忘。
雾蒙蒙的雨天,祁怜就好似仙女一样降临把季顾救了。
原本身为欺负季顾的那一方,他应该对祁怜感到讨厌才对,再不济也不能够产生喜欢的情感,但是碍不住祁怜长得好看,还用又娇气又凶的语气和他说话……
还从来没有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凌白从昨天晚上起,就对祁怜念念不忘,但是季顾又实在凶狠,若是真的打起架来,季顾那个不要命的,他完全不是季顾的对手。
季顾在的时候,他不敢来,所以才等到季顾去上学了,他自己从学校逃课回来,刚要看看人是不是还在杂物间,没有想到漂亮的仙女就走了出来。
他倒是像是个偷窥的变l态……
祁怜挑起眼尾,淡淡的睹了凌白一眼,想了一会儿凌白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眼熟,“……是你。”
凌白:“……”
不知道为什么被祁怜记住样貌总有一种莫名的殊荣感。
“你来找季顾打架吗?他不再。”祁怜往后站了站,将自己完全躲在阴影中。
“不,不是,”凌白连忙解释,脸憋的发红,目光却又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好像说话的时候不与之对视是不礼貌的行为,“我是来见你的……”
泌出汗的手在裤子侧一擦。
祁怜上下打量了一下凌白,忽感世事无常,以往来拜见她的人都会带礼物的。
“什么事呀?”
祁怜的声音千娇百嫩,一点都不像是可以装出来的那种。
裙摆下露出一小节莹白的脚踝。
凌白身体一僵,更加慌乱了,半天都吐不出一句话。
祁怜侧了一下头:“难道是想要报复我?”
“没有,绝对没有。”
想到祁怜昨天晚上踢的那一脚,凌白急忙否认。
他窘迫的低着头,“我想……问问你和季顾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仙女教母】。”祁怜想都不想脱口就说,甚至没有去想这句话的可信度。
凌白介于想要相信,但是九年义务教育又让他不能够相信的纠结中,“仙女教母?”
“怎么可能……”
看到祁怜看了过来,凌白急忙改口:“为什么是季顾的仙女教母,他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