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就是警察,这身体素质可真是不一般。”
三天后,专家组医生来查房,情不自禁对裴西洲的伤口愈合速度发出感叹,“伤口愈合得很好,就是危险期并没有完全度过,切忌大意。”
裴西洲那四年警校生涯加从警之后从没松懈过的体育锻炼,打下的坚实基础成功以压倒性优势击垮伤痛,南风站在一边嘿嘿傻乐,骄傲得像得了小红花,可是乐着乐着,眼圈又红了。
裴西洲曲起手指关节,轻轻刮了下她鼻子,嗓音带笑:“小哭包”。
南风抿抿嘴,对上他目光又仰起小脸开开心心笑出小虎牙,弯眼睛闪着泪光。
他住院,她就哪儿都不去,像只黏在身上就扒拉不下来的小跟屁虫。
只要裴西洲醒着,她就小嘴叭叭叭,恨不能用几倍速说完这一年发生的事。
如果裴西洲休息,她就代劳他本人,专心致志替他消灭掉刑侦支队送来的各种水果零食。
只是供应速度远远高于她的消灭速度,她终于消了点婴儿肥的脸,又以ròu眼可见速度圆了起来。
裴西洲曾经在半梦半醒间,听见她又拆开新的零食。
她小小声问:“裴西洲哥哥,这个你不喜欢吃对吧?”
紧接着,再模仿他的冷漠语气,自问自答:“嗯,不喜欢,南风吃吧。”
然后,耳边就开始充斥着“可次可次”、类似小考拉啃树叶的声音,清脆悦耳。
他悄悄睁眼,看到她脸颊鼓起来像仓鼠崽崽,可可爱爱耸着小肩膀,“好吃好吃好好吃……”
裴西洲闭上眼睛,抿起的嘴角无声弯起。
无数次顾桢都想拎小鸡仔一样把南风拎回家。
因为他来的几次,南风不是在偷吃零食,就是在打扰裴西洲休息。
其吵闹欢脱程度令人发指,远远不如家里那只德牧崽崽懂事。
如果她有条尾巴,估计只要一见到裴西洲就能翘上天。
“裴西洲哥哥,你知道吗,我们食堂的打饭阿姨,打饭的时候手抖得像筛糠!”
南风一边说,一边伸着小短胳膊比划。
她昂着下巴尖儿,眼神睥睨众生,手抖啊抖的,简直就是个欢乐喜剧接班人。
“我就眼睁睁看着她把我餐盘里的排骨筛出去了……”
顾桢被气笑,脑壳子被她嘟囔得生疼,眯眼打量半倚在床边晒太阳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