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必须让我进去,不然我就打电话投诉!”
“不好意思先生,温泉池确实是不对外开放的。”
“那他们怎么进去的?”
“这两位是总统套房的客人。经理特别给的优待。”
程誉上楼找了一圈,在床头、卫生间、衣帽间,全都找遍了,打电话给前台,跟他们讲自己丢了一个东西:“铺夜床的时候,有没有工作人员捡到?”
前台以为是什么贵重东西,当即如临大敌:“是什么样的东西?”
“是……”
程誉朝旁边看,薛宥卡把他整个被窝都翻了过来,连根头发都没找到。
程誉叹气:“是一个蓝色的香囊。”
前台:“里面是装了什么珠宝吗?”
“不……看起来像义务小商品的香囊。”
“诶?”听见他声音的薛宥卡突然抬起头来:“你刚刚那么着急找的东西,是香囊啊!”他立刻翻开酒店的收纳袋,掏出蓝色香囊。
程誉僵住。
“……找到了,”他告知前台,“打扰了抱歉。”
程誉把电话挂断,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找的是这个……我在换衣间捡的,我看你那么着急,以为你掉了一袋钻石呢……”薛宥卡有点不可思议,把香囊放到程誉摊开的手心前,还摸了一下,里面似乎除了一张纸条,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他望着程誉黑漆漆的眼睛,小声问:“它这么重要啊?”
程誉面无表情地把香囊收到衣兜里。
薛宥卡听他不说话,自己也不敢说,这事儿完全超乎他的意料,程誉是迷信所以看重自己送的平安符,还是说香囊里装了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欠条什么的。
程誉头发短,已经干透了,他也没有回答薛宥卡的问题,进去冲澡。薛宥卡看着房间里那个超大的豪华冲浪泡池有点心动,等着程誉出来,才问他:“我能不能申请一下,用一下那个泡池?”
“还没泡够?”程誉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情绪已经恢复了。
薛宥卡是觉得花了这么多钱,不用太浪费了。
程誉说:“去吧。”
薛宥卡放了水,脱了浴袍就跳进去,程誉坐在落地窗前,倒了一杯香槟,眺着远处城市的灯火通明。
稍微转开一些目光,余光能看见薛宥卡在泡池里玩手机,看情况大概率是在玩汴京之梦。
程誉摸了摸兜里的平安符。
平时他挂在脖子上,今天是怕他看见,才揣在兜里,没想到会不小心弄丢。
大半瓶香槟下肚,程誉漱口后,在微醺的状态里靠在床头,薛宥卡泡够了就起身,一边洗漱,一边看手机里的消息。
有个同班的,平时偶尔聊几句,朋友圈会互相点赞的女同学,刚才给他发消息,问他是不是跟女朋友去过节了,他说不是,问他是不是单身,他心大地回复了嗯,女同学就突然说:“下个月的白色情人节,我们能一起过吗?”
啊这……薛宥卡一下就不知道怎么回,叼着牙刷有些苦恼的样子。
程誉看他垂头丧气,问了句:“股票跌了?”
“不是……涨的。”
“叹气做什么。”
“有个同学,刚刚说喜欢我,就……”
程誉懒散的目光锐利起来:“男的女的。”
“女孩子,我们班上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