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地方很多还没法开车,到了附近得换马,然后再步行。
据凌同杰所说,他骑马是骑的够够的,再也不想骑。
还给骆一航看他大腿,俩膝盖都贴不到一块,再过些日子该变罗圈了……
用凌同杰的话讲,他是看尽了美景,历尽了风雪。
反正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干野外作业。
开车骑马再步行,翻山越岭过草地,趟溪流踏沼泽,吭哧吭哧抵达目的地。
搭帐篷啃饼子住上好几天。
瞪着眼睛仔细寻找有特点的草,拍照、收集样本。
这还算好的。
大部分时间是空跑一趟,啥都找不着。
然后再好几天返回驻地。
把样本交给文英,文英她们再泡在实验室里分析。
伊利农科院没有的设备,还要再给其他农科院或者大学或者私营科研机构找人帮忙。
折腾一溜够,还得运气好,能分析出几条数据。
接下来,再如初循环。
枯燥、乏味、还辛苦。
主要是没有成就感。
几个月下来,除了秦秋雁,其他几人都快扛不住了。趁着领奖的机会,赶紧跑出来缓缓。
秦秋雁虽然年纪最小,但韧性却是最强,往往轻飘飘一句“习惯了”,说的旁人脸上烧,重新鼓起干劲。
这可怜的啊。
秦秋雁可怜,凌同杰也可怜。
骆一航偷偷的跟他承诺,会出面跟文英去谈,等马兰草的研究成功后,再申报神农奖的时候,把他凌同杰的名字也报上去。
“骆哥您太上道了,只要能挂个名,小弟此生无憾,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让干嘛干嘛。没别的,都在酒里,我干了。”凌同杰难得的主动提酒。
而且已经喝多,说话都乱套了已经。
骆一航跟了一杯,心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国庆节前去申报的时候就眼热了吧,就小心肝扑腾扑腾在跳了吧,国家农业科技顶级荣誉,哪个年轻农业科研工作者不向往。
除了杜教授那种“老油子”,他是拿的不想拿了,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都拿了两个呢,能吸引他的就剩下的科学院院士或者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了。
不过说到马兰草,凌同杰突然神神秘秘的,拉着骆一航小声问道:“骆哥,后来送来的那批宽叶马兰草到底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怎么了?有问题?”骆一航在装傻。
“来头肯定不一般……”提起这个,凌同杰酒都醒了一半,巴巴的开始讲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