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最后一个人拿到工资，萧歌这才心满意足地下了线。
明如雪今夜的战绩和宠爱姐姐一样让帮会震动，甚至贴吧还有人专门为这事写了帖子，让全服的玩家来舔富婆。
对此萧歌能做的只有将这帖子顶上热门，让大家都来认识一下明如雪长什么样。
而名副其实用金钱让自己成为“真”富婆的明如雪在帮里的人气有了新的转变，帮里一些人对她变得热情了起来。
这回明如雪却没像之前那么志得意满，到处张扬自己的战绩，反而好几天都没在帮会群露面。她的直播倒是还在继续，但萧歌看她说话的语气比起往日多了几分烦躁。
看来这次装备抬价失败真的割到了她的大动脉。
因为这次借钱的失败，萧歌和明如雪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两人不再亲密无间，说话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隔阂。
虽然她们还是会经常组队在一起，但现在已经由之前‘因为萧歌做中间人，明如雪和摆烂选手才会玩到一起’变成了‘有摆烂选手当中间人，萧歌和明如雪才会凑到一个组’的状态，气氛很是微妙。
这种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如雪和摆烂选手的关系越来越好，渐渐地萧歌和他们组队一起玩的次数越来越少。
离若对此本来还有些怨言，但后来她撞见萧歌是和微念经常组队挂机之后，就进入了安静地围观模式。
“托你那天的福，现在大家都觉得咱俩看对眼了。”萧歌对微念轻笑道。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他们两这会儿挂着语音，语气很是惬意。
“是的。”打本那天和微念一起进组是萧歌故意安排的，一是为了让大家察觉到他们的暧昧，二也是让明如雪掉以轻心，以为有人托底使劲加价，“现在明如雪应该疯狂想从摆烂身上套现吧。”
“摆烂这段时间身上装备换了不少，他还拍了两块升级石，谁从谁身上套现还不一定。”微念道。
像是为印证微念的说法，当天晚上葱花师父就找到了萧歌，犹犹豫豫道：“徒弟，那个摆烂选手你和他关系还很好吗？”
“现在好像玩得比较少了，怎么了？”萧歌问师父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也不是说他出什么事，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你知道的，他和明如雪这段时间打本都是来的我们团，他们身上的装备也都是在我们团拍的，这两周下来一共消费了快三万块。”葱花道。
“嗯，难道他没给钱？”
“那倒也没，钱是给齐了，但这钱全部都是明如雪付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葱花师父道，“装备全是摆烂选手拍的，但钱是明如雪付的。一次两次就算了，除了一开始的两千块是摆烂选手付的，后面都是明如雪掏的腰包。这个摆烂选手家里不是挺有钱的吗，他现在却让一个女孩子一直买单，我觉得这人大有问题。”
萧歌：“……”
看完葱花师父的话，萧歌知道，她的网可以开启收获的倒计时了。
又四天后，国庆和中秋双周到来。《江湖》也不负众位玩家辱骂的上了两套节日时装礼盒，每一套四个颜色不说，中间依旧有盲盒抽限量的活动。
萧歌算了下，两套全买，再加交易行拖限量，下来少说要1w1。
这波萧歌是不会买了，但出礼盒的这天晚上她特意蹲了蹲明如雪的直播间，她看到明如雪生生全all。
大动脉上再添几刀，不出萧歌预料的，在国庆结束的最后一天，她收到了来自久违的一念此间的消息。
“前天我突然接到了网贷催债的电话，说是明如雪有逾期贷款未还。昨天我特地去了一趟明如雪现在租住的地方，有好几个催贷人员蹲在她的楼下。我估计，她网贷的金额现在数目应该不少，以贷养贷怕是已经还不过来了。”
是的，明如雪一直在网贷。
当初萧歌在知道明如雪分期买号的时候，就拜托一念此间去查过明如雪现实的经济状况。
后来一念此间一查，才知道当初明如雪买号的首付款是她网贷来的，并且后期她在游戏里的花销也大多来源于网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