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当场翻脸:“我不管什么百姓不百姓,本官远道而来,是奉了天子旨意,你们就这么个待客之道,规矩呢,本官不要面子的。”
哟,还是个要面子要排场的。
但他越是如此,他们反而越放心。
河东郡郡守暗示说:“大人莫急,您来的匆忙,底下人的也不知道您的喜好,我们今日便为大人接风洗尘。”
等到了夜里,沈止从容赴宴。
他这个人是很讲究排场的,弄了个大轿子,一群长得特别英俊强壮的轿夫抬着,前头还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开路。
这是他的亲兵,都是奴隶出身,靠着自己豁出命去的厮杀,脱了奴籍,变成的将士。
亲兵们人多,只能在外等候,府上只让沈止和轿夫进去。
明明是遭了灾的地方,河东郡的宴席却摆的非常奢靡。
因为不知道沈止喜好,他们还准备了很多个美人,男女都有。
酒色财气,一应俱全,只要沈止想要的,他们就会双手奉上。
沈止坐上位,他看了一圈人,一个个珠光宝气,富态十足,而且基本上当地的地头蛇都在。
沈止看了眼不到巴掌大酒杯:“喝酒拿杯子太小气,拿缸来。”
宾客们对视一眼,更满意了,看来是个酒鬼。
小厮立马抱了一个小酒缸:“这可是三十年的上好女儿红。”
沈止揭开上面裹着的布,酒香扑鼻。
沈止站起来,砰的一声,瞬间这酒就摔了个四分五裂。
“沈大人这是做……”
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那郡守的脑袋便落了地。
死前的时候,他还瞪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都是些弱的不得了的文人,就算是年轻时候学了武,在温柔乡中待了这么多年,身体也早就被酒色亏空的差不多。
尖叫声,救命声,打斗声此起彼伏。
沈止带来的那些士兵,都是在战场上对着最为凶恶的敌军厮杀过的悍将,以一敌十的那一种。
这些官员的确是有个聪明的脑袋,那郡守更是狡诈入狐。
可是沈止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就直接命丧黄泉。
一场接风宴席成了丧命宴,沈止摔酒缸为号,一群人都被抓了起来。
这些人本是家族里能做主的那种,就算是有私兵,一时间也奈何不了沈止。
准确的说,他们家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止就带人一个个上门抄家了。
不知道底细,不知道这些人住哪没有关系。
富户和普通百姓家主的宅院都不一样,随便问下周边百姓,就知道这宅子的主人是谁。
呼啦一群将士涌上去,家里的主事的男人全部带走。
女人老人和小孩不管,象征性的抓几个穿着富贵,满头珠翠的,这是做人质。
只一日的功夫,整个河东郡都变了天。
这事情一出来,顿时惊动周边人。
他们想着唇亡齿寒,也是怕了沈止这么个疯子。
但沈止拿出了天子给的谕旨,又拿出来河东郡郡守勾结外国,叛国通敌的证据。
什么,你说要和河东郡郡守求情,你是不是他的同僚,是不是一起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