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女儿是在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江秋寒摇了摇头,面上终于有了笑意。
高岄见状,这才敢松了口气,赶忙换个话题:
“对了爹,你这神秘兮兮的带我们出门,却不说去哪里,不会是想把我们娘儿俩卖了吧?”
高俭差点被女儿的大胆猜测给吓倒了,直起身子怒瞪她:
“说什么呢?卖你倒有可能,卖我亲亲娘子我可舍不得。是吧,娘子?”
高俭卖乖似的问江秋寒,被江秋寒白了一眼。
掀开车帘,高俭探身到外面看了看,为避人耳目,今日一家三口坐的就是一辆普通马车,此时已过了安华桥,往城西驶去。
“就在前面,到了。”高俭对妻女说。
说话的功夫,马车停在一座名为‘谨慎’的道观前。
高岄率先从马车上跳下,看着眼前有些破旧的道观,对扶着亲亲娘子下车的老爹说:
“爹,你是想来求国泰民安,还是求子?我建议你要不换一家,这家香火不旺,估计不灵。”
说这家道观香火不旺都是客气的说法,观门紧闭,观前的香炉里空空如也,冷冷清清,两株笔直高耸的白杨树叶都快掉成秃子了,虽说落叶是气候的原因,但在这冷清的道观前,愈发显得萧条。
高俭斜睨了口没遮拦的女儿一眼,对随行的叶丹青使了个眼色,叶丹青立刻会意,将马车拴在白杨树干后,便走上前去敲响道观的大门。
斑驳的铜锁发出‘吭吭’两声,倒是没等多久,观门就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位七八岁的小道童,对观外众人问:
“谨慎观乃私观,诸位有何贵干?”
高岄恍然大悟,怪不得没人上香,原来是私家观宇,不接待香客那种。
只见高俭拱手与那小童作揖:
“在下姓高,名俭,携妻女求见闲平居士,望通传。”
那小童听了高俭自报家门后,很快反应过来,对高俭回礼后说:
“贵客稍等。”
说完,小童便飞快转身入内通传去了,高俭则欣然等候,一会儿摸摸衣袖的褶皱,一会儿整整衣摆,一会儿又让高岄帮他看看发髻歪不歪……
高岄不懂阿爹在搞什么名堂,来个道观而已,至于这么紧张,这么有仪式感吗?
‘闲平居士’的名字听起来倒是挺惬意的,难道是什么得道高人隐居在此?
过了大概半刻钟,前去通传的小童急急忙忙的跑回,将观门大开,恭谨立于一侧,躬身对高俭一行比了个手势:
“主人在后院恭候,贵客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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