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了,心里也是窘迫,但这样的事怎么能承认:“那是你给阿元的,又不是送我的。”
“所以,你是早就知道我给了阿元珠宝了。”他成功的让她落进他挖的坑里。
她咳嗽一声,只能承认:“是啊,阿元什么话都同我讲的。”
说完她将胳膊从他手里拿出,快步向前,生怕他又问出什么其他隐秘的话来。
而他,的确也有其他话要问,但不合适在这里问,这里神来鬼往,怎么问那些
私密的话语。
回到少元殿,好巧不巧的阿元正拿着宁折给的那些宝珠当弹子玩,几个仙侍也陪着他玩的不亦乐乎,竟然连两人回来了都不知道,其中一颗还滚到了她脚边,像是故意和她做对一般。
“不要玩了,快点洗完澡去睡,明日里你们早起,去见姨祖母他们。”她让宫娥将阿元带了下去,然后七手八脚的将那些宝珠捡起。
宁折安静的看着,嘴角不由轻轻扬起,现在的她,倒有些从前的模样了。
回到房间,他没有闻到熟悉的白茶花的味道,空气里是有些清甜的忍冬花的香味,问了宫娥才知是孟如意要求换的。
看着那些长在藤蔓里洁白的忍冬,他大概也知道她心里的意思,看来,昨夜自己在白茶花前的心事重重都被她看见了。
孟如意洗漱完之后,习惯性的去看兄妹俩,见他们都睡下了,才回了寝房。
房间里,宁折已经坐在了灯下,手里拿着一本书,外衣已经除去,束着的发也放下,这意思很明显了,今天他也要睡在这里。
虽说昨天两人只是单纯的睡觉,但今天,还会单纯吗?
宁折听见声音抬起头,暖黄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朦胧之美,尤其是散了发的他,更有一番慵懒的滋味。
她突然就有些不敢看了,装模作样的在房间里收拾了一阵,见他还在那边看书没什么动作,以为还是会和昨日一般,于是默默的躺在床上准备睡去。
谁知躺下没多久,就听见他放下书走过来的声音,然后身边一沉,他也躺了下来,而且还靠的很近,不像昨天两人间还隔了空隙。
此刻,他们就和正常的夫妻一样,平平静静的躺在一张床上。
他一躺下,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但是她没有听见他心跳加速的声音,他的心脏还是如平常一般,有规律的,有节奏的在跳动。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当她的心跳平复后,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之时,他却突然开了口:“我与青黛之间,并没有什么。”
她心中一滞,她一直以为他不会再提和青黛的事,也做好了淡化这件事的打算,毕竟日子不多了,她不想在这件事上付出太多情绪。
可是,他现在却主动提及,她有些不安,害怕自己听到不想听到的事。
宁折又继续道:“我年少的时候,的确觉得她和其他的女仙不一样,她学识渊博,精通医术,见了我这个冥司少君也是很平常的相处,不
像其他女仙那样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自在,而且因为她是药仙,随身药囊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比其他女仙身上的脂粉味好闻,她又是我姐姐的好朋友,所以我也常和她们呆在一起,一来二往,关系也就这样熟络起来了。”
自在,味道好闻,他倒是敢说。
但也许是真的问心无愧,所以才这样不遮掩的说出来。
“可是,我和她的确面容相似不是吗?你初见我的时候,难
道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她将脸埋了一半在被子里说道。
“有。”他肯定的回道:“你那天要将我挑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像她,面容相似,身上也有药香,若不是后来你执着的要剥了我,我还真以为你就是她,是她来救我了。”
回想到初见那日发生的事,她也是有些想笑,因为她的的确确是差点将他当作蛇剥了皮去卖的,而且当天晚上还为了辨他雌雄,硬生生的撩拨了他的私密处,只是那时候怎么也没想到,后来和他会同睡一张床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也在回忆那时候的事,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往下说:“但是,你们虽然很多地方相似,但性格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性子活泼,什么话都藏不住,你后来对我用的那些手段,青黛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她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好像还是青黛比她好呢,于是有些心虚的问道:“我……我对你用了什么手段了?我难道不是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么?”
一直平躺着的他突然侧身面对她,薄唇几乎是贴在她的耳边:“你总是喜欢在我盘臥的时候将我捋直,你知不知道这样,你的手就会触碰我的这个地方,我那时虽成年了,但还没到身体开窍之时,是你这般才让我提前了。”
她窘迫的回道:“那……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
他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耳垂,声音清哑:“一开始我有抗议啊,但你从不听我的,后来……”
“后来什么?”她心中悸动的躲了躲,他的呼吸,太烫了。
可他的唇又跟上了她:“后来,我就慢慢习惯了,也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