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柴意远刚翻过投票,还记得白嘉平票数非常领先,“你觉得还有更强劲的对手?没了吧。”
顾松言:“我。”
柴意远:“你要参加?你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的吗?”
顾松言描摹了下那张睡颜,“这次参加。”
柴意远立即想到上次的睡袋事件,总觉得这句“这次参加”有种,只要能占童倦便宜狗就狗的意思。
“言哥,我老实问你,你老实回答,这个女神评选是不是你偷偷送上去的?”
“不是。”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狗到为了跟童倦跳舞,把他送上校园女神评选上,说实话我觉得你干得出来,真不是你啊?”
“不是。”
上课铃响。
童倦早起不习惯,早趴在桌上睡着了,手机还停留在微信界面,顾松言无奈将他手机收起来,余光瞥见最后一条消息。
徐恒约他今晚去清源路钓鱼。
晚自习童倦不在,徐恒也不在,估计是跑去钓鱼了。
十二月底,正是江城最冷的时候,童倦天生怕冷,把手搓热了捂耳朵,“哎恒儿,渔场就在这附近么,你这找了半天怎么……”
童倦话一停。
徐恒往后退了几步,红着眼睛冲他弯腰,“倦哥,对不起。”
童倦眉头一皱,随即发现他身后走出两个人,还没说话背上就挨了一棍,疼得他脊椎都要碎了。
生理性泪水瞬间漫上眼眶。
童倦认识站在徐恒身边那个男人,上次在体育馆威胁过他,当时他以为是别人就没多听,没想到自己也是其中主角之一。
“徐恒,我没有对不起你。”童倦咬牙说。
徐恒红着眼睛,“我知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爸爸的手让他们打骨折了,还打烂了我们家的摊位,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要让我们家露宿街头,对不起我没有选择。”
童倦盯着他看。
徐恒心虚不敢看他,“我知道我不该骗你,可是我爸妈真的很辛苦,我……”
“我不像你有那么厉害的父母,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站在金字塔顶端,我爸妈是乡下来江城打工的,住在三十几平的天台上,起早贪黑只够糊口。对你来说生活就是怎么才能玩儿的快乐,肆意打架也有人帮你摆平,就算是打老师打主任也没事,可对于我们来说,生活就是怎么生存,怎么活下去。”
“哦。”童倦淡淡应了。
你苦你有理。
徐恒咬住牙,“这件事是你先挑起来的,如果你不把他弟弟打到住院的话,还被学校开除的话他也不会找你的麻烦,这一切都怪你自己!”
童倦懒得听他给自己开罪,看向男人的眸光桀骜不驯,“喂,你弟弟是哪个废物?我打过的人太多,记不清了。”
“陈志勋。”
童倦稍微回忆了下,好不容易才从脑海里扒拉出来这个人,“哦我记得,那个借生日聚会给女同学下药想强别人的废物啊,才只是住院跟开除啊,真是可惜,早知道直接阉了。”
男人恼羞成怒,一挥手,“给我上!卸他一只胳膊!”
童倦嗤笑了声,他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连童立诚的枪都不怕,怕这么几个地痞?
徐恒虽然总跟在童倦后面要搞这个搞那个,但骨子里还是怂,“陈哥,让童倦跟您和陈志勋道个歉就算了行不行?打人是犯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