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的脸瞬间惨白,她强撑着:“这不过是个意外,只要我想,外面还会有成千上万的男人跪着乞求我的爱,他们会为我当牛做马的。”
“啧。”
祁琅轻啧一声,斜眼看她一下:“傻叉。”
“”安雅瞪大眼睛:“你骂我,你敢骂我?!”
“我就骂你,怎么滴。”
祁琅懒洋洋削着苹果,轻笑说:“你也就只能在那些普通男人身上耍耍威风,仗着他们心智不坚定,仗着他们的劣性根,引诱他们的,控制他们的心神,但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你搔首弄姿的样子,就像一个猴子一样可笑,那些粗浅苍白的勾引和诱惑,看着尴尬得要命。”
安雅眼睛红了,她大吼:“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祁琅眼皮子都没抬:“你仗着那么点特殊能力肆意妄为,和幼儿园小朋友穿着高跟鞋出去泡吧有什么区别?你自己有一把刀,却天天用刀背指着别人,从来没想过给刀刃开开锋,还傻乎乎地自以为是,在那些虚荣的吹捧中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你不是傻叉谁是傻叉?!”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你就是嫉妒我,我知道你就是嫉妒男人都爱我,我不许你再胡说八道——”
安雅瞪大眼睛,狂躁地要去抓挠她,祁琅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狠狠压在床头,手中刀光一闪,薄薄的水果刀擦着她的之间洞穿进墙壁里。
安雅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呆呆看着那完全没入坚硬墙壁的水果刀,一时惊骇地失了语言。
“我让你死,非常简单,而让任何你想招惹的男人不爱你,更简单,归根结底,无论是你的命,还是你的特殊能力,在我眼中,都没什么值钱的。”
祁琅轻佻拍拍她的小脸蛋:“小宝贝儿,你天真得有点可笑。”
安雅大脑一片空白。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谁能这么理所当然地把她的一切都轻贱到尘埃里。
她的前半生,从有意识起就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爱慕与吹捧,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是不一样的,她是最特别的,引诱玩弄别人的爱意对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易又自然。
但是现在,在这个女人嘴里,她所拥有的所有特权和爱意就像别人故意送来的垃圾一样低贱又可笑。
她的整个世界都好像崩塌了,她不能接受,她绝不能接受!
安雅浑身都在颤抖,她怒吼着:“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你胡说——”
祁琅咬着苹果,冷静地看着她癫疯似的尖叫怒吼,好半天,安雅才在她冰凉的注视中冷静下来。
她无力地垂下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坠下来,砸进柔软的被褥里,润湿了一片。
“为什么为什么?”
她抓着乱糟糟的头发,癫狂地喃喃自语:“拥有这种特权的有我不就够了吗?凭什么,只有我才是最特殊的女孩子,只有我才该是被所有人追捧宠爱的,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年都是这样的,凭什么现在就变了,凭什么有了你,凭什么就变了?!”
“很简单。”
祁琅翘着腿:“因为我是女主角啊。”
“你当我没看过言情小说吗?!”
安雅狰狞地看着她,却不自觉地顺着她的思路走:“那我是什么?!我有这种人见人爱的能力,明明我才是女主角!”
“你错了,我们这是一本霸道女强文,白莲花女配都要被我打脸虐成渣的。”
祁琅摇摇头:“像你这种角色,一般在女配和女炮灰之间徘徊不定,一个可以活到结局,一个立马就领盒饭,这主要取决于你的选择。”
安雅呆呆说:“什么选择?”
祁琅心平气和:“你叛国吧。”
“”安雅又要尖叫:“怎么可能?!”
“不许叫!”
祁琅烦躁地捂住她的嘴:“反正像你这种满脑子男人的女配也没什么三观,叛国有什么的,不就是换个身份证吗,而且我们圣利安的血统基因好,帅哥比你们那儿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