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哪敢说贝勒爷的不是。”王太傅表面恭敬,但心底咒骂不已。
为了皇位之争,几位阿哥私下较劲得厉害,身为大皇子的亲信,他岂会不识二阿哥旗下四大贝勒之一的炜烈贝勒。
台面上大家维持假意和谐,但是私下彼此心知肚明,迟早会有兄弟阋墙之举,他自然偏向大阿哥那边。
“你们闲话家常让人心头躁呀!”
这等贪官污吏,只需一只七尺绫纱便足够矣!何须多费口舌。
扬扬扇,故作风流的郑可男眼尾斜睨树上摇摇欲坠的小师妹,担心她一个使不上力跌下树,决定速战速决清除此贪官。
身为汉人不为族人谋福利已是犯了她的大忌,如今又为了私欲欺压良善百姓,直接强取财货以入私库,置人民生计于无物,实罪无可赦。
“放肆!在太傅面前岂有你开口之理。”一旁家仆目中无人的大喝。
她低笑地摇摇头。“好个狗奴才,嫌活腻了是不是,我倒乐于送你一程。”
她手一扬,白光初现,一具尸体便往后仰。
“你……你竟然敢当着本官面前杀人,来人呀!给我拿下。”王太傅一惊,连忙传侍卫擒犯。
“得看你命够不够长。”不管炜烈气急败坏的劝阻,郑可男的夺命绫纱已舞出袖。
一时间,红与白交错,无怜悯之心的她手下不留情,不予人活路。
主子是贪官,手下是狂徒,一样草菅人命,枉顾济南百姓的血泪哀求,那么就以血偿还,将民脂民膏一块块地刮下来。
王太傅车阵里不乏一等的大内高手,在刀光剑影下你来我往,其中一名高手为闪避白绫而撞上树干,恰好把在树上观战的赵晓风给撞下树。
另一名负伤的侍卫机伶地以染了自身血液的长剑抵在她颈项,以她生命威胁。
“月姐姐。”
一句低喃的月姐姐止住了郑可男的招式,她白绫倏地一收,笑容冷残。
“放了她。”
王太傅冷汗一抹,面色青惨。“你……你到底是谁,胆敢诛杀朝廷命官?”
他边说边看冷眼旁观的炜烈,期望他能出手相救。
而炜烈之所以静如磐石不移转,全是因为爱妻杀意正浓,容不下他凑凑热闹,反正她的武功不在他之下,根本用不着担心。
就让她玩玩也好。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放开她。”寒肃之气上了她天人般的姿容。
“开……开玩笑,本官为何要听一个市井小民之言,何况你要杀我。”他怕死地抽出小刀,在赵晓风心口比画着。“不放她,我要你生不如死。”她有把握救得了人,可是会留下一点小伤。
天山与长白山虽相距千里,但是拜两位师父的怪性与师姑的不安分,她们师姐妹倒是熟稔得很,恍如亲人般贴近。
这回师姑终于“又”受不了风旋儿的笨拙,二话不说的收拾包袱要她下山历练。
之前已经有多次类似状况,每回总是师姑放心不下,不到三天工夫便嫌山上闷,又把人拎了回去,周而复始地玩着相同游戏。
不过,这次师姑似乎狠了心要她成长,都快半个月还不见关切,身为师姐的她只有多费点心,把人看紧些,免得师姑找她霉气。
“笑话,放了她我还有命吗?她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王太傅得意的笑声中有一丝惧意。
看看二十几个侍卫、仆从死了一大半,不死的也负伤在身,叫他不紧抓着救命符怎成!
“王衍,你不到黄河心不死,好日子该终结了。”郑可男如冠玉般的脸庞露出亲善笑弧,任手上的白绫垂地如蛇身。
一位见多识广的大内高手不由得惊呼。“你是月刹?!”
话方完,炜烈一剑穿了他的心窝。“多话。”
月刹未死一事只有皇上和五行诸好友得知,在世人眼中的月刹早在一年多前已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