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眼睫颤了下,小声地说:“死了。”
三人立即沉默。
“你多大了?”
“十五岁。”
“家里没其他长辈了吗?”
“奶奶前阵子刚走了,爷爷身体不好,在家里躺着。”
赵驰看着他的模样,敛了下思绪,问:“你叫什么?”
那孩子沉默了,不肯回答。
楚复深:“说话。”
“宁好。”
他在害怕楚复深。
或者说,对楚复深心虚。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将这小孩送进了医院。
医院里,楚复深带那小孩进去科室内去检查伤口。
赵驰在门口等。
那位跟着一起过来的男人靠在墙边打了个电话,说了句我进医院了。
随后便快速挂断。
赵驰看着他的操作,微挑了挑眉,而后见人挂了电话后看向他,他顿了下,说:“好久不见。”
眼前人闻言立即露出个笑,他抬手摸了摸脑袋,回:“啊对,好久不见,驰,怎么这么巧?你不是在家里不肯出来的吗?”
赵驰眨了眨眼,摇头:“这边有电竞赛。”
“哦,对,我都忘了,只要有比赛的地方就会有你,可惜我被这小孩给骗了,比赛没看成,不然也许在里面能遇到你。”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看了眼眼前的科室,问:“话说里面那位是你男朋友吗?”
赵驰摇头:“不是,那是我伴侣,我们领了证了。”
那人顿住,他瞪大双眼,表情呆愣,几秒后,才开了口:“你结婚了??什么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说着,他音量逐渐拔高:“那谢言他没和你——”
赵驰顿住,男人已经止住了话,他似乎看了眼科室的门,楚复深还在里面。
赵驰没多想,他诧异地歪了下头:“谢言和我怎么了?”
眼前人立即摇头,他咬了咬唇,转移话题:“没什么,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最近的事吗?”
赵驰轻嗯一声,“对,刚结没多久,还没办婚宴,打算到时再通知你们。”
说罢,他问了句:“你和谢言还有望知还有联系?”
这话一问出口,男人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的心虚,他目光放到别处,小声地说:“当然有啊。”
赵驰诧异地挑了眉。
眼前人是他大学时的室友,叫应昭。
两年前应昭结婚的时候,赵驰还去参加了他的婚宴,却是他们室友当中唯一一个参加的。
他们寝室四个人,之前说好无论谁结婚了都必须到场。
赵驰还以为,他和另外两个闹掰了。
毕竟说出这句话的人也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