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啊，不都是这样吗？”
夏瀚辰：“他们也会蹬掉新的经纪人吗？”
晶晶：“这种事还少吗，火了之后攀上更厉害的大经纪。”
夏瀚辰：“也有从一而终共同进退的。”
晶晶：“那这俩人得有点什么吧。”
夏瀚辰笑了：“有点什么就能保持长久合作了？”
晶晶不说话了。
夏瀚辰：“和所有新人公司一样，你的优势是现阶段我需要的；但如果你只有这个，那也会和你之前的公司一样，最后被艺人抛弃，甚至被公司抛弃。艺人无情无义当然是一种可能，但你不够优秀，配不上艺人的成长是另一个事实。”
晶晶已经预计到了这场面试的结果，失落全都写在脸上。
“其实你靠现在的这些资源，不愁找不到工作的。”夏瀚辰已经站起了身，准备送客。
“我不明白，”晶晶并没有站起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个工作应该怎么做，没人告诉我哪里出问题了。他们需要的时候我就是牛逼的，因为我有个castg男朋友；不需要的时候我就是私生活混乱的，和好几个castg上过床。我没有坑蒙拐骗，只不过恰好男朋友都是castg，这怎么了吗？因为我只有这个圈子，我只能认识这点人，我的生活就是在围着这个圈来回打转。我错了吗？”
“谈恋爱当然没有错，”夏瀚辰说，“安于现状也不是错，只要你能接受不断被甩掉被替代。”
他又重新坐下，把简历还给了晶晶。
“通常我都会说，如果你的长板够长，你是没有必要花时间去补足短板的，人无完人，与其平平均均不如在某方面异军突起。但前提是短板不影响你的目标。”
“如果你的目标只是重复带新人出头，那你现在足够有优势，你才21岁，这口青春饭至少还能吃十年。”
“但你显然已经不满足于此，你有了新的目标，长板失效了，而你的短板已经影响了它。如果你不跳出舒适区，就会不停地和自己拧巴较劲浪费时间。”
晶晶两手握着那半瓶矿泉水，想了想，问：“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如果你对这份工作的预期是希望能跟着艺人走到底，恐怕很难。”
晶晶：“但有可能吧？”
夏瀚辰：“我现在缺成熟的经纪人，公司和艺人没有精力，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从零开始培养员工。”
“但我现在对公司还是有用的吧？”晶晶急切地说，“我确实很想来这工作，你们有试用期吧？这段时间里也可以相互考察一下？”
夏瀚辰有些疑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想来我这儿？因为宁思远？”
晶晶：“一开始是想带宁思远的，但跟你聊过之后，我就很想跟着你干。”
夏瀚辰直起身：“不好意思，名草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