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莫闻雪最终抬起手往外扬了扬，冲季安说：“你出去吧。”
季安仍旧不敢相信，心里头的鼓点跳动得格外密集：“真，真的吗？莫总，您该不会是想要开了我吧？”
莫闻雪瞥了她一眼，完全不知道她脑子里头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头疼道：“无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开你？”
季安听到这话，心里头总算踏实了下来，明媚的笑容瞬间取代了那一脸战战兢兢的模样：“谢谢莫总！”
莫闻雪看着她离开后，忍不住又揉了下头。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再度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穿着一身白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就是Nina。
打完招呼，两个人便一同走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落座。
坐下后，Nina望向她，开门见山直接问：“你昨晚又做了那个梦吗？那个竹林里头的小木屋？”
“嗯。”莫闻雪双腿交叉，靠到了沙发上。
Nina点点头，追问：“那个小木屋还是和以前梦见的一样吗？”
莫闻雪想了想，说：“还是那个全是灰尘的木头房子。但这次，多了一把凳子，上头还放着一本五线谱。”
Nina沉默了一会儿，问：“在你最近的生活中，有发生什么改变吗，有发生一些什么新的事，或出现什么新的人吗？”
“没有吧……”莫闻雪微微蹙眉，摇头。可这头刚摇到一半，她就又顿住了。
此时此刻，姜灵玉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Nina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有还是没有？”
莫闻雪掀起眼皮，朝她望去：“这很重要吗？”
Nina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很重要。她可能就是那把钥匙。那把可以解开你肢体接触障碍这个谜团的钥匙。”
莫闻雪觉得有些扯淡，但还是实话实说了：“确实有一个。是个女人，27岁。”
Nina继续说：“你们是不是曾经有过交集？”
莫闻雪不是很能理解：“不可能，我是上个月才认识的她。在一个私人派单网站上找了她。很明显，她也是才认识的我。”
当时她看到姜灵玉的接单要求是“可陪逛街陪吃饭陪看电影陪糊弄，但为确保人生安全，雇主性别必须为女”，没有明确说不接什么，就抱着一种试一下的心态联系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们到现在都不会有交集。
Nina笑了一下：“因为在你遇到她之前，你要么不梦到那个小木屋，要么就是梦到那个小木屋里头全都是灰，你一走进去，灰尘就会一直往下掉，掉得埋到你膝盖，让你走不动路。但是你遇到她后，小木屋虽然还是破败，但至少就不掉灰了，而且还多了东西。”
Nina顿了顿：“所以我大胆推测，你们要么曾经有过交集，要么就是非常有缘。我建议你可以和她多接触接触。”
莫闻雪了然，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Nina站了起来，理理衣襟，微笑道：“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的话，我们电话联系。”
莫闻雪：“嗯。”
目送Nina离开后，莫闻雪重新拿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