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首当其冲要打头阵,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不急不缓的走着,身影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朦胧,随着老人的步伐不断前行,似乎不断有东西从他身上分裂出去,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周围的严阵以待的武装安守卫,几乎在同一时间,那些武装守卫像是突然间睡着了似的,全都无意识的倒在了地上,还有安插在附近的摄像头,其中的红点也都尽数熄灭,像是同时断电似的。
杜鹃也能轻易搞定这些武装守卫,但是想要不被那些摄像头拍到,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不得不说,老人还是有点实力的。
老人走了一路,放倒了近百个武装守卫,弄坏了不知道多少个摄像头,让杜鹃几人顺利的进入了武装基地之中。
武装基地之中有很多建筑,其中一座巨大的高楼最为显眼,大概二十多层高,占地面积不小。
小雅直接指着高楼,对杜鹃说道:“屠夫就在那里,我能隐隐感应到他的气息波动!”
杜鹃也不知道小雅是怎么感应到的,不过杜鹃肯定是相信小雅的。
武装基地内静悄悄的,除了有一些巡逻的武装守卫之外,基本上见不到其他人,尤其是当杜鹃靠近那座高楼的时候,高楼附近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些楼层虽然亮着灯,但是却莫名的有种阴森感,那感觉就像杜鹃面对的不是一座普通的高楼,更像是一只庞大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死死的盯着杜鹃似的。
杜鹃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同心蛊似乎也被这里的环境刺激到了,导致杜鹃的心跳微微有些紊乱,与此同时,杜鹃口袋里的圣石也微微有了一点动静,这让杜鹃难免有些疑虑了。
原本杜鹃没太把这里当回事,就算没有小雅他们跟着,杜鹃仅凭自己的力量,也有把握在这里杀个七进七出,但是,现在杜鹃警惕了起来,因为能够同时引起同心蛊和圣石的异动,说明这里肯定不会简单,不能大意,若是在这里阴沟翻船,搞不好小命也得跟着丢。
小雅和墨羿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状,而杜鹃身边的老人则是微皱眉头,老脸上出现了一抹凝重之色。
杜鹃低声问道:“老家伙,你察觉到了什么?”
老人摇了摇头,欲言又止,阴沉着脸直接走向高楼的大门口。
杜鹃看出老人的举动有点不对劲,肯定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老人眼神中闪过的暴戾和杀意被杜鹃清晰捕捉到了,经过这几天杜鹃和老人相处,知道老人是那种吊儿郎当懒散的性子,而此时的老人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感觉就像是见到仇人似的。
高楼紧闭的大门直接被老人无声无息的弄开了,杜鹃几人没坐电梯,沿着楼梯踏阶而上,当杜鹃来到十楼的时候,杜鹃和老人的脚步突然同时一顿,走在前面的墨羿和小雅微愣了一下,看了杜鹃一眼。
老人沉声说道:“你们去救人,我去办点事!”
老人说完,不理会杜鹃,直接转身,杀气腾腾的朝十楼的楼层走了过去。
杜鹃对小雅和墨羿说道:“我们尽快找到屠夫,这里的情况不太对,都小心点,这里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话音一落,不等回应,杜鹃已经快步朝着老人的方向走去,杜鹃肯定老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停在十楼。
杜鹃来到十楼的时候,同心蛊猛地窜动了一下,搞得杜鹃的小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口袋里的圣石也变得愈发滚烫,想要窜出来似的,这已经很能说明十楼有问题,并且还是与同心蛊和圣石有很大关系,杜鹃自然要搞清楚才行,只不过,杜鹃想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也停在这一层。
老人瞥了杜鹃一眼,沉声说道:“你跟来干什么?赶紧去救你朋友,这里我能搞定,你不用担心!”
杜鹃沉声说道:“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担心你,这里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我过来看看罢了。”
话未说完,杜鹃的声音戛然而止,瞳眸猛地一缩,杜鹃和老人这个时候正好经过一处拐角,拐角两侧的玻璃墙壁中有许多的昆虫标本,或者说是蛊虫标本更为合适,其中的一些蛊虫,杜鹃曾经在苗疆见过,不过杜鹃见过的同类型蛊虫远远没有面前的标本大,那感觉就像苗疆的蛊虫是这些标本的后代,当然了,让杜鹃震惊的不仅仅是这些蛊虫标本,还有那些被制成干尸标本的人体。
玻璃墙壁之中镶嵌的干尸,有的全身覆盖鳞甲,口中獠牙交错,菱形的眼睛,有的在全身关节处长满了锋利的骨刺,额头长着尖角,宛若杀戮机器似的;还有的背生双翼,像是大号蝙蝠似。这些干尸无一例外,表情全是痛苦之色,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甘和怨毒,似乎生前忍受了很大的折磨。
杜鹃喃喃呓语道:“这些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老人声音冷冽的说道:“他们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失败的试验品!”
“嗯?”杜鹃转头看向老人,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
老人没有理杜鹃,脸色阴沉的往前走,走廊两侧的玻璃墙壁上的干尸和蛊虫标本多不胜数,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也不知道这里的人究竟是什么变态心理,把走廊两侧弄的这么阴森森的。
几十米的走廊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杜鹃的脚步猛地一顿,再次停在了玻璃墙壁前,死死的盯着玻璃墙壁中的一具干尸。
这具干尸的身上有很多的疤痕,像是被人肢解了之后又重新拼装起来似的,给人一种狰狞恶心的感觉,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杜鹃认识,这个人是姬梦月的表兄王龙。
杜鹃心生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还想着他是不是人间蒸发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被弄成干尸当做标本。
杜鹃刚刚看那些古怪干尸的时候心里还没有多大触动,如今看到自己熟悉的人被弄成标本摆在这里,心里总感觉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