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爹懒得和赵老娘辩,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以后在家里更是透明人了!每天一早自己就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所以,当水阳村一行人到的时候,赵老爹并不在,张大郎上去敲门,喊,“赵问在不在?”
赵问正在读书,手还没好,心里燥得很,听到外面有人喊他,忙出了房门,拉开院门一看,惊得小腿都哆嗦,“张树,你,你要干嘛?”他再没想到张家会带人来打上门,以前张木在她家那般受虐待,也没见张家人吱声的,他都以为张家人都是软性子,随自家拿捏!
赵问哪知道张大郎以前屡次想上门来闹,都被张老爹和张老娘阻止了,说:“你去闹,以后阿木的日子就更艰难了,好歹她小夫妻两个还能过的下去,以后等阿木生下孩子就好了。”张大郎已经忍了赵家很多年,心里憋屈的不得了,每次一见赵问都有揍死他的冲动!今个可不能好好地解解气了!
“干嘛?让你以后少来我家闹事。”张树把手臂往前一挥,水阳村的人收到指示,立马涌进了赵家,赵家自诩书香门第,院里摆着好几盆花草,她家小女儿爱娇,还在院里的树下设了一个秋千,呼啦啦的一下子都扯了,赵家人都被这响声惊动了,都赶出来看看,见张大郎带着这么多人来自家,心里都一凉!
☆、第16章露出尾巴
赵家大媳妇袁氏在厨房收拾碗筷,赵家以前是三个媳妇轮流着来做饭的,但是新进门的李秀儿以怀着身孕为借口不愿意动手,赵老娘讥讽了她几句,她只得做了一回,粥都糊了不说,李秀儿还嚷着在厨房里热的肚子疼,刚好那天洪氏过来看女儿,当场就指着赵老娘的鼻子骂起来,赵问还指望着李秀才帮他铺路,私下劝了赵老娘好些日子,赵老娘只得不甘愿地放行,李秀儿就不用做饭了。
可是以前同样怀孕的赵家大媳妇袁氏和儿媳妇徐氏是没有这样的好运的,自然两妯娌看三房就更不顺眼了。此时,袁氏听见外面闹腾腾的声音,又是砸东西的,惊得忙探头出来看,又立马缩回去了,这么多人,自家相公可不能出来,一时心里又着急又不敢动。
赵大郎和赵二郎都在房里温书,赵大郎家的珍珍还赖在床上,被外面的声响惊醒了,正瘪着嘴要哭,赵大郎也没时间哄她,忙让在一边练字的儿子乐康去哄妹妹,见儿子怕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又放缓着声音说:“在屋里看着妹妹,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爹一会就会来!”说完,便连忙跑到院里来。
赵二郎倒被在房里做绣活的徐氏拉住了,徐氏从窗户上探了一眼,就抱住了赵礼的胳膊,惶惶地说,“外面那么多人,又都是种地耕田的,人家随便一个都能打两个你了!你出去不是就给他们白白揍了吗?”
见赵二郎还执拗地要出去,徐氏眼泪都急出来了,“你要是被打伤了,我手头哪有银钱给你好好看啊,娘肯定一心一意照顾小叔,不会管咱们的!”
赵二郎眉头皱了一下,还是厉声说:“妇人之见,我要是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管,还算人吗?”娘再偏心,老三也还是他的弟弟啊!
张树见赵家三兄弟都齐了,冷笑道:“没想到赵家还有好儿郎的!”见赵大郎和赵二郎一脸坚毅,又不屑地说,“一家子畜生不如的东西,妄为读书人,逼我阿妹和离不说,还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找晦气!真当我张树是好欺负的啊!”
赵问见张大郎眼神狠厉,不自觉地往两兄长身后挪了挪。
赵大郎和赵二郎都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惹事的时候倒畅快,现在想躲了,但见水阳村的人在,也不愿当着外人下自家弟弟的面子,都皱着眉没吱声。
张大郎挑起墙角的棍子,指着赵问,问:“你上次和吴陵挑拨了什么?”
赵问听到这话,瞳孔骤缩,强辩道:“没说什么,就是,和吴陵兄弟说,阿木,也不容易,希望他以后,好好待她!”赵问说完咽了咽口水。
“呵!你能这么好心,你要是有这良心,我张树都和你这羊羔子姓!”张树一时被赵问的话气笑了。“既然你不说实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啦!”
“咱水阳村的兄弟们,一会别把人弄死弄残就好!”张树朗声说道。
赵大郎和赵二郎听见这话,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不行!这和我家大郎没关系,你们不能打他!骏哥儿,我妹妹可是你二嫂,你怎么能自家人欺负自家人呢!”袁氏一早就看见了妹妹家的小叔,此时见自家相公要挨揍,也顾不得害怕了,从厨房飞跑过来,张着双臂,护在赵大郎身前,对着站在张树身后的骏哥儿凄声哭道。
杨家小郎的二嫂确实和赵家大儿媳是姊妹,骏哥儿自是知道的,此时听见大袁氏这般说,便开口道:“大姨子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没对志哥动手!”要论亲疏远近,阿木还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呢!骏哥儿心里嘀咕道。
“也和我家相公没关系,你们也不能打他,我家相公可从来没苛待过张木!”徐氏也抱着哭个不停的儿子乐平从房里跑出来,站在赵二郎身前,女儿淼淼怯怯地趴在门边上。
水阳村的人一时也不好对妇孺动手,不由面面相觑,又都朝张树看过去,等着他拿主意。
“行,这事和你们两房确实没有多大关系,赵大和赵二只要不拦着我们,我们自然也不会动他!”张树沉声说道。自家老爹和赵老爹还是有几分情分的,也不能让赵老爹太心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