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奢华的卡宴“嗖”地一下从周子清眼前飞过,吝啬得只留下一点车尾气。
他原地僵了片刻,用力一撇头,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周子清:一定是不爱我了,连个名分都不愿给我,还能指望什么,跳河里也是先救她妈,生孩子也是保小咳,入戏过了。
哼,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乖……哇,没良心的臭女人
路人看到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生气冲冲地走过来的身影,本以为是来找事的,结果离近一瞅,对方泪流满面,哭成了煞笔。
路人:……就很nice。
周子清步行到人多的地方打了车回公寓,一头扎进被子里,他需要用睡眠抚平自己的伤口。
左思右想还是气不过,他超好哄的,居然都不愿意哄。
抹了把眼泪,他给董希甯打过去电话。
董氏集团大楼里,董希甯一回来就处理孟庆翔这档子事,刚挂了孟庆翔他哥的电话,某个人的电话就接了进来。
他这是要认错了?董希甯挑眉,不紧不慢地接通。
“我不跟你玩了,你爱跟谁玩跟谁玩吧吧唧吧唧……我不在,谁给你送饭谁给你剪指甲,没良心的女人,除了我还有谁能放下身段嗯吧唧吧唧……能放下身段给你捶背捏脚大宝剑,有我长的好吗?有我做饭好吃吗?有我吃软饭嗯吧唧咕咚……硬气吗?”
电话里男人气急败坏中还带着哭腔,语速超快地一大段话像炮弹一样不由分说蹦出来,然而董希甯重点只听到了他“吧唧吧唧”吃东西的声音。
“你嘴里嚼着什么?”她问。
周子清刚才哭累了,吃块巧克力补充体力,但他不想说,怕丢人,于是便喊道:“要你管,你是我谁!”
董希甯听着电话里无力取闹的声音,寒着脸道:“你敢再说一次。”
周子清听懂她话里的威胁,气得在床上打滚,“你吼我?你居然吼我!”
董希甯:……
“你完了,我们之间完了,小点心水果甜汤大宝剑都莫得了,我要给别人!”周子清直接站在床上喊道。
“你敢!”董希甯厉声道。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周子清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再对别人做一次,她就满心烦躁,恨不得在男人
身上狠狠咬上几口。
“哼!”周子清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各种高贵冷艳,“你敢相亲我就敢找别人,反正你也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只是交易关系,那我找别人也不算是脚踏两条船,顶多是从一对一服务变为一对多,我还赚了!”
“周子清!”董希甯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带着咬牙切齿,压下欲要爆发的情绪,她沉声警告道:“再闹腾你卡不想要了是吧!”
电话里安静片刻,只有嘶嘶电流声,董希甯突然有些受不了这种沉默,她嗓子有些哑,像是塞了棉花,“周子清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错,我一个大男人花你钱就是不要脸,虚荣爱钱,我就是个男婊子,是我痴心妄想高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卡我会快递给你,花你的钱我都会悉数还给你。”周子清闭上合上通红的双眼,生怕暴露自己的脆弱,“老子对你这么好,凭什么说我只图你钱,你个直女癌。”
听到他话尾的呢喃,董希甯突地心中一痛,像座漏风的屋顶呼呼吹进冷风。
“我知道只要我花你一天钱我就一天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他深吸口气,平静地说道:“这笔生意,老子不干了!”
电话被挂,董希甯缩回僵硬的手,四肢冰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然而这时却没有人及时给你自己披上一件外套或者一杯热可可。
她恍惚意识到有些地方是自己说错做错,可她习惯了上位人的姿态,伏低做小是不可能的。
周子清这边挂了电话后便很有骨气地开始收拾东西,他说到做到,整理出行李箱后便到叫了同城快递,把卡送到董氏集团,一并得还有这些天他的消费记录和还款数额。
周子清早有预料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拿着那张附属卡的日子里没少用来赚外快,挣的钱基本和自己花董希甯的钱打持平。
弄好一切后他就提着行李箱回了学校。
柳小婉和塑料闺蜜团约好去某个景点拍岁月静好的照片,刚打扮好走出校门没多远就碰上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