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星星,是个天才——这是我刚学会说话就知道的事情。
在这里我要简单介绍一下我的家庭情况:我的妈妈是位霸道总裁,而我的爸爸是被霸道总裁宠爱的“小娇妻”,他们的爱情故事非常狗血,以至于我不想让它在我的日记里出现,总的来说就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多么世俗且铜臭的爱欲,请允许我在此不甚礼貌地说一句“呸!这个看脸的世界”。
肤浅的两个人组建起了家庭,我的妈妈很辛苦,每天都要去公司赚钱,所以我计划在二十年内替她分担一些事务,先定个小目标——赚它十个亿。
而我的爸爸每天只负责花钱,他的事情比较乏善可陈,我就不说了,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比如污蔑我尿床……
(橡皮擦掉)
在这里要尤其夸一下我的爸爸,他最著名的就是有个“金丝雕”的称号,虽然我不懂这个称号的意义,每当我问起来,他就会用一种十分矫情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告诉我“儿子,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金丝雀’的”。
我不懂,但我非常讨厌养鸟。
身为“豪门贵夫”,爸爸的日常生活乏味至极,购物美容旅游是他每天不变的主题,如果要加个前缀,那么就是和富太太们一起购物美容旅游,对了,爸爸他还是圈里贵妇们的“妇女之友”,只要是和花钱有关的事儿,她们都愿意来咨询爸爸。
别人都说我妈妈是赚男人的钱,爸爸则是赚女人的钱,对此我有信心,以后一定不搞性别歧视,男女的钱都赚。
说回我爸爸,其实做个“豪门贵夫”也没有想得那么轻松,毕竟花钱也是件体力活,而且我们家奉行“男主内女主外”,偌大的家都需要爸爸一个人操持——当然不可能啦,家里是有保姆的。
但我还是要说一句“爸爸您辛苦了”,每天不辞辛苦打扫卫生做饭还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你可真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父亲啊。
——以上赞扬看到日记的朋友们请别当真,毕竟我在写日记的时候我的爸爸就在旁边,而且他还拿着我的奶瓶。
你们懂的,作为一名尚未拥有独立能力的天才儿童,
我不得不仰人鼻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去说一些违心的话。
写到这里我的内心不禁生出些许愁苦,因为就在我写日记的这几分钟里,我的爸爸将我今天份例的小点心都吃光了,并且跃跃欲试想尝尝我的奶粉。
我最终还是忍不下去了,我决定发起总攻,我将这次的行动命名为“奶瓶革命”!
如果行动失败,这将会成为我的绝笔,希望有这篇日记的存在,大家能记住这个世界有个天才儿童来过。
——————周星星留念。
周子清摇晃着奶瓶,觉得不烫了,对正在写日记的儿子道:“周星星你该喝奶了。”
放下笔的周星星一脸严肃,皱着小眉头,葡萄似黑亮的大眼不赞同地看着爸爸,用老学究般的语气道:“我不是喝奶,是在进食,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幼稚。”
周子清不是第一天被儿子的早熟给逗笑了,他扬扬手中的奶瓶,“喝吗?”
周星星本想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抗拒,但想了想自己的奶粉罐,还是忍辱负重地叼住奶嘴。
因为他不喝的话,这位傻爹是很乐意替他尝尝婴儿奶粉的味道。
周子清看在儿子吸着奶瓶,两腮的小奶膘鼓鼓,突然神秘道:“我突然发现奶粉干吃特别香,就是容易上火。”
周星星:朕的奶粉罐罐!终究还是遭了贼人之手。
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因为他的靠山没有回来。
周子清见儿子沉默地加快吸奶瓶的动作,像是防着他抢,哈哈笑了起来。
他摆正儿子小西装领口的领结,希望他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天真开心,于是道:“待会儿我们去外面打雪仗。”
周星星不屑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但还是给他爸爸一个面子,毕竟自己现在还喝着他泡的奶粉。
见儿子矜持地点头,周子清等他喝完奶就带他出门。
一家三口现在住的是郊外的别墅,也是周子清和董希甯结婚的婚房,虽然离市中心远,但胜在清净,别墅有个很大的前后院,周子清都改成了儿子的露天游乐场。
但是在周星星眼中,那些颜色跳脱的滑梯秋千完全没有乐高拼图来得有趣,所以那些玩具设备最后都便宜了某人,幸好定制的滑梯蹦蹦床够大,撑
得住成人的体重。
你能想象得到某天董希甯回来看到儿子在摇揺椅上吃手手,而孩他爸一脸蜜汁幸福地在跳蹦蹦床时的那种崩溃吗?
昨夜下了场大雪,院子里色彩鲜艳的滑梯小屋都披上了银装,空气里满是雪的清新之气。
周子清贴心地给儿子套上围脖,而后就迫不及待揉了一个大雪球,“啪”地一下砸在周星星的小脑袋上。
周星星:很好,是他认识的那个狗爹。
他也不客气了,用小手搓出一个雪球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