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他承诺过的事海伦娜就没见有什么是没做到的。
所以他现在说的这些她也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可海伦娜还有顾虑。
她有些难过地说:“我不想让你那么累,我总觉得我又丢了一个沉重的担子在你身上,你需要承受的已经很多了。”她反握住雷古勒斯的手,眼睛盯着他们交握的手,“我也想过了,我不打算再自私逃避,我想面对一切,但其实也不需要你付出那么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是躲在暗处和你在一起。”海伦娜豁出去道,“我可以永远不结婚,只要你还需要我。”
雷古勒斯愣住了,他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愿意……为了我一辈子不结婚?”他有些错愕地说。
海伦娜咬牙道:“我想我再也不会遇见像你这样令我割舍不下的人了,我断定这一点,但我又不想给你太大压力,我想我需要点勇气,我现在可能是难得的冲动,也许事后我会后悔,但如果重来一次的话,我可能还是会这样说。你可以不必管我,你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事,只要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来到你身边的。”
雷古勒斯从未想过会在海伦娜这里得到这样的回应。
事实上,他也曾对自己会喜欢上海伦娜而感到不可思议。
用现实的眼光去分析,海伦娜其实是那种什么都还不错,却也挑不出什么特别大闪光点的女孩。她成绩尚可,脾气尚可,为人处世的方式在个性的斯莱特林学院中太过内敛,毫不突出,很容易就被淹没在人群之中。
但自从在分院之前她主动和他搭话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忘记那双翠绿的眸子。
那绿色入侵了他的思想,他的梦境,他的感情和他的生活。
很缓慢的,像最温吞的泉水,她的气息一点点淹没了他的所有,到了今天,她甚至让他几次失去理智,濒临崩溃。
布莱克们的崩溃和其他人的崩溃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崩溃大多伤人伤己,从没有什么和平结束的可能。
在海伦娜今天说出这一切之后,雷古勒斯意识到,他会喜欢她并不意外。他们相当互补,这是他没有注意过的事情。她缺少的是他拥有的,而她拥有
的,恰好是他缺少的。
如果非要找一个他会喜欢她的理由,那大概就是他享受自己待在她身边的感觉。她让他感觉到平静,温和,舒适,没有争斗,没有声息,一切就像不再有海浪的海水,安静又安静。
雷古勒斯说不出话来,只能热切地吻上海伦娜的唇,用自己最为沉浸的方式汲取她。
雷古勒斯在凌晨时分离开了伯德庄园。
他没在这里停留多久,时间都花在了路上和站在庄园外发呆。
他这次离家没给父母打招呼,所以不能消失太久,母亲才刚刚在哥哥那里受到刺激,他可不能再刺激她一次了。
克利切帮他掩饰得很好,他到家的时候一切都风平浪静。
躺在睡了十几年的床上,雷古勒斯望着天花板,手指情不自禁地抚过唇瓣,一个满足又肆意的笑容渐渐展露在他脸上。
这是他从未在人前露出过的笑容,那样彻底,那样不加克制,让人觉得危险又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份危险。
克利切在角落里看到它热爱的雷古勒斯少爷笑得这样高兴,好像得到了功勋章的士兵一样,骄傲地挺了挺胸。
时间流逝,暑假过去三分之二的时候,布莱克家族的挂毯上又有一个人的名字被烧毁了。
沃尔布加站在挂毯前,语气悲哀道:“他竟然背着我去接济那个逆子……是的,我一开始就该知道的,阿尔法德,他和那个逆子一样,他们是一样的……”
她好像对布莱克家近代出现了这么多不主流的成员感到茫然,烧毁了阿尔法德·布莱克的名字之后就愣在了那里。
雷古勒斯站在斜角处看着这一幕,那张属于荣耀的挂毯在此刻的他眼中可真是伤痕累累。
沃尔布加再刻薄,再偏执,她也是个女人,是个母亲。先是儿子和她大吵一架彻底离家出走,再是兄弟违背她的意愿接济被逐出家族的逆子,她感到自己连神经都脆弱起来了。
她转过身,抬眼的瞬间看见了站在那里的雷古勒斯。
她重新摆出了优雅高贵的姿态,半点之前被伤透心的模样都没有。
“你要引以为戒,雷尔。”沃尔布加极力隐忍掩藏,但语气里还是暴露了一些她的茫然和不安,“你是这个家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