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了,那几株牡丹还未落花,好认的很。”
雪雁答道,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累着了?”云淡拉着她往廊下去坐。
姑娘此时不在屋里,她们倒可清闲些。
雪雁摇摇头:“姐姐,我又听着她们说那样的话了,只是说到了大爷,就没再说了。”
云淡听了,眼神冷了冷。
“给你留了半碟子点心,洗了手去吃吧。”
“谢姐姐。”雪雁应了却不肯走。
半低着头小声道:“姐姐,我心疼姑娘,她病这一场,刚能下地呢。”
云淡脸色缓了缓,拍了拍她的手:“哪个不心疼姑娘呢,你还小,出去别同她们拌嘴,再吃了亏去,姑娘那里,自有成算的。”
“嗳。”雪雁这才起身去洗手收拾去了。
云淡没进屋子,还坐在廊下,看着仍旧挂着的白灯笼,表情愤恨。
若是夫人还在,那些婆子背地里再怎么蹦跶,也不敢怠慢到姑娘这里。
云淡已经十五岁了,不比雪雁才八岁,对事只是一知半解。
她自然知道这事背后的纠葛。
她家老爷,姓林,单名一个海字,是个文臣,夫人却不是她们扬州人,而是京城荣国公府的嫡女,身份贵重,当年入府,自然带了不少陪房和丫鬟,可那时太夫人尚在,夫人也掌不了家,又苦于子嗣艰难,所以对那管家权也不算多么上心。
后太夫人去了,夫人掌家,难免要换自己得用的人上来,原先的老人儿就只能慢慢靠后做个闲差。
夫人若狠下心,打发去了庄子倒也好了,却又不曾,还待着有几分体面。
事儿就糟在了这处。
这几个心里都存了几分怨气,夫人去后,她们仗着资历,又有原先的情分在,几番笼络后,一个后院,竟有一半听了她们的话去。
剩下的一半,也不全是夫人陪房那头的,另有一小半是父母亲戚在前院当差的,聚在一起,两不沾着,只坐山观虎斗。
如此下来,本来也不多规矩的下人们就更松散了许多,串院子磨时辰,遇事挑肥拣瘦,吵吵闹闹,每日都有一出。
可如今,竟拿姑娘做起了筏子。
云淡只觉得恨不得去撕了那群婆子才好。
正咬着牙,一抬头,只见几个-->>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