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玄渡先对宋明芷下手,制造那场舆论战,东菱根本不想和她有利益牵扯。
“也是邪门。”
玄渡叹了声气,深吸了一口烟,口鼻间漫起烟雾,将她的面容遮掩的模糊。
东菱看着她没下文烦躁抽烟的样子,等了等后问:“你只为了和我说这事?”
玄渡点头,略有些奇怪地问:“不然呢,我们之间还有别的事要说吗,还是你打算和我和好了?”
东菱觉得离谱道:“这点事你不会发短信?”
“我之前的手机被她动手脚了,新手机被摔坏了,给你打电话她知道,而且电话里三言两语我又和你说不清楚。她不知道我之前是去找你而且借钱了,你不是不想扯进我们之间的事吗。”
玄渡碾灭了抽到一半的香烟,打开水龙头洗手。
或许是玄渡的作风太坏,她这么平淡地说反倒是让人有些忍不住心软,这种想法在东菱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恶寒起来。
玄渡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以前她也总是会摆出这幅模样让她动容。
“其他的事下次再说吧,等我爸把我银行卡解冻,我就带我妈出国旅游。”
东菱挑眉道:“你想明白了?”
“不想明白能怎么样呢,”玄渡嗤笑,带着几分落败者的麻木冷然,“我斗不过她,她会玩弄人心玩弄权术,几年前如果我继续忍辱负重长大或许我也可以,不过我不想要那种如果。”
“现在想来,我竟然有且只有一次机会,那就是在她妈的葬礼那几天,没能让她一直疯下去。”
那是直白惋惜的恶毒,让东菱默然。
东菱先出了洗手间,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突兀地和今日的寿星碰面。
“你说过不愿意插手的吧?”
何蝶生表情很淡,透着几分幽幽的冷。
“我以前就没插手。”
东菱如是回答。
以前如何,现在就如何。
“我就喜欢你的不多管闲事。”
何蝶生笑了起来,整张脸柔和下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何蝶生挂上了更加动人的笑意。
那笑容东菱瞧了不太舒服,像是小丑脸上的夸张油彩,带着几分渗人的味道。
“阿渡,怎么去了这么久,还好有人看见你朝这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我的生日宴会上一走了之。”
何蝶生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怪,挽住了玄渡的手臂。
玄渡想着银行卡解冻的条件,竭力忍耐着挥开她的冲动,冷笑道:“我给你上坟去了。”
何蝶生有些喜出望外道:“原来你不在我身边也想着关于我的事,真是我的好妹妹。”
玄渡脸色更差了,大步向前走,把穿着高跟鞋的何蝶生带着一个踉跄。
何蝶生却没有生气,站稳之后跟着玄渡继续往前走。
从背影看,还真有几分相亲相爱的姐妹的感觉。
东菱在旁边表情一言难尽,这俩真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过确实也是,一个曾经有精神病史,一个吸过毒。不过何蝶生疯是因为玄渡把她关起来了,但是玄渡走向堕落也和她糟糕的童年离不开关系,而她童年之所以糟糕,也是因为何蝶生以及何蝶生的妈妈,当然最主要还是她爸不作为。
这俩人孽债相缠,难以分个对错。
东菱参加完生日宴后在家睡了一晚,第二天又飞回了拍摄所在地,看着正在忙碌的宋明芷,东菱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