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鸟已开始了歌唱
推了几次约,直到季萱定了温顿的天价料理,说为他赔罪请客。不来也不会取消。
保罗当然知道温顿的天价料理食材珍贵,这次她订的温顿也是巧合,何况始终躲着也不是办法。
他叮嘱了小五,如有不妥随时报警。
这才赴宴。
白衬衫,但他穿得耀眼,走进来的时候,季萱只觉得自己满眼都是那个人,竟不能抬头看。
她给闺蜜们描述过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地震,有个闺蜜说,网上有人说活女儿国国王初见唐僧,满眼红光灼灼,都是圣僧的大红袈裟。
她差点流泪,是的,就是那种感觉。
她当年第一次见他,他就不羁地穿了件白衬衫,领口半敞着。那样龌龊的身份,人却高冷得寡言。像是掉落凡间的星辰,她越是伸手遮挽,却越是水流指空。
许多年了,她和丈夫离了婚,上天可怜,她终究还能再遇到他。
还记得当年爹爹怒不可遏,被她召“妓”的行为气得半死。
更是找人对他痛下狠手。
可是这一切,对着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仿佛并不记恨过去的事。
桌上杯中插着纯色的鲜花。高脚的水晶杯遮住了对面那个闪着光的人影……光纤组成的帘幕围绕着雪白的餐桌。
这一切实在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因为他的到来,这一切更显得迷离惝恍。
他一个眼神:“怎么不说话?!”
牛排已经上来,他转着刀叉:“怎么不吃?!这里的牛排味道很好。”
又开玩笑:“要是心疼这顿饭钱,我可以请你。”他笑。
戴着江诗丹顿的手腕放下了。
这个男人像是星星。不,他就是星辰。
她不确定他现在有没有被人摘走。
她忘了自己,喝得烂醉。
因为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她也深深地怀疑,这个曾经经历过无数女人的男人,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保罗苦笑。
不过是一些特调香槟,也能喝成这样。
架着她进房间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将起的当儿,脖颈却被搂下来。
他有点懵,手瞬间抓住她的那只手臂:“好了,乖!好好休息。”
季萱却抱着他不放。
又哭又笑。
他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