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洁的心理咨询室里,穿着白大褂,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坐到吕白对面,扶了一下她鼻梁上的方框眼镜。
“吕白同学你好,不用紧张,我只是按照惯例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吕白点点头,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很放松。
并非是对他特别关心。
事实上,每一轮死斗对决结束,学校都会安排心理医生对每个学生进行一对一的心理咨询。
客观评估出此次死斗对决是否对学生的心理健康造成了影响。
其实正常来讲,心理咨询这个环节应该在昨天进行。
只是当时梁伏忠认为吕白依旧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那种状态做心理咨询完全没有意义,索性给他免去了这一趴。
没想到今天一早,梁伏忠不知怎么地,从范丁口中得知吕白早在死斗场里就恢复了正常,既然有这种事,那于情于理都得把这个流程补上。
“伱对你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满意。”
“噗嗤~吕白弟弟,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吧?你就当是跟姐姐聊天,回答可以不用这么正式。”
“好的。”
“好,那我们开始下一个问题,当你在死斗场里被人淘汰时,你是否有对死亡产生心理阴影?”“没有。”
吕白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端正,给人一种很乖巧的感觉。
像这种心理健康评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一次,学生有任何变化都需要引起重视,以排除掉任何不稳定因素。
心理医生在小本本上划掉“待人真诚”,重新写下“不愿表达真实想法”。
沉默了片刻,心理医生决定先跟吕白叙叙旧,试图从侧面打开吕白的心理防线。
她在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病历单递给吕白:“还记得付纯吗?我听说他之前是你同桌。”
“有印象。”
吕白接过病历单扫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嗯,果然不认识。
“知道他在被勒令退学之前,我为什么不给他加抗抑郁药吗?”
“艾司西酞普兰的治疗剂量最大就是2omg,对于双向情感障碍的患者不建议长期使用抗抑郁药,且不主张同时应用两种或以上抗抑郁药。”
心理医生嘴角抽了抽,将病历单从吕白手里拽了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我是来帮助你的,但先你要配合我,别像付同学那样,不要抵触,先相信。”
“好的。”吕白脸上浮现出和善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