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好,母亲也好,没有人对他抱有期待。
他做得再好、再怎么努力,也没有人会称赞他。
既然做不做都没有人在乎。
所以,他不做了。
他什么都不想做了。
就这样吧。
…………
【他相信你。】
【可他信错了人。】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它是跳动得如此猛烈、如此可怕,就仿佛之前的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跳动过。
身体疲累不堪,每一块肌肉都酸痛不已。
几近窒息,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一种折磨。
就像是六年前——
熟悉的酸痛感让这具身体的记忆一点点地复苏,他的意识恍惚着,周身的景色仿佛在飞快地变化,时间似乎在飞快地倒退。
最终,回到六年前。
六年前,一个七岁的孩子第一次踏上练武场,第一次伸手握住木枪的时候。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当他握住那杆枪的瞬间,他身体里的血液仿佛涌动了起来。
身体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就是属于他的东西,是他天生就该拥有的东西。
那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以后要跟随他一生的东西。
他让他的教习很惊奇。
明明是第一次拿起枪,他却好像天生就知道该如何去使用。
他在武艺上的学习进度如同吸水的海绵一般,快得惊人,几乎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他有着惊人的天赋。
只是后来那一场风寒,让他舍弃了、亦一点点忘记了自己的天赋。
……………
萨尔狄斯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深深地呼吸着。
他闭着眼,汗水顺着他晒得发红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他脚下的石地上。
七岁的时候,他曾在这个练武场上苦练了七天。
他曾经趁其不备击飞过教习手中的木枪。
现在他必须想起来……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想起当初教习教过他的一切。。
他必须让他身体记起来。
【他信错了人。】
他会做到。
他必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