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殷憬有些痒，但也没躲开，只是顺手拍了拍傅延司的后背，轻声问：“怎么了？”
她笑着说，“总不可能因为我觉得现在官宣不合适，你就生气了吧。”
傅延司摇头，蹭了蹭她：“没有。”
他抬起头。
此时此刻，两人的距离太近，眼里都只容得下彼此。
鼻息交融间，他倏尔弯了弯眸，轻声说道：“殷憬，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殷憬一愣，伸手点了下傅延司的鼻尖，笑骂：“你又胡思乱想了一些什么。”
她双手捧着傅延司的脑袋，凑进去亲了一下薄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之间一直是相互的。你能从我这里得到情绪价值，我也能从你这里得到情绪价值。”
想了想，殷憬有些不满意自己的这个答案。
眼眸一转，她笑意盈盈地开口，“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们天生一对，就够了。”
傅延司望进她明亮的双眸。
“好。都听老婆的。”
等真的到了除夕夜那天，殷憬带着傅延司回了殷家老宅过年。
傅延司不是没有见过家长，但他是第一次在除夕夜时去，也是第一次和殷家人过年。
殷憬看着他不断整理衣服，时不时检查一下礼品的模样，忍不住笑：“你现在像极了那种第一次见家长的毛头小子。”
傅延司顿了两秒，而后眯眸：“你觉得我老了吗？”
“……没有。”殷憬不觉得，也不敢觉得。
她还记得上次不小心点开宣可分享的小鲜肉时被傅延司看到，傅延司表面上什么也没说，结果第二天快递就到了一堆卫衣。
虽然有他那张脸在，什么衣服都撑得住，但确实让殷憬体会到了傅延司对年龄的敏感和对年轻的追求。
而有一次看傅延司给自己顺头发，她忍不住问：“你活了好几世……之前也会这么在乎自己还年不年轻吗？”
这样的话，人都会老，等傅延司真老了可怎么办？
当时正在整理衣服的傅延司一顿，然后抬头看向她：“没有，只在你面前在乎。”
他认真说道，“保持年轻，我就永远都有竞争力。”
想起这句话，殷憬就忍不住轻叹一声。
她拉住正准备下车的傅延司的手腕：“你不需要和任何人竞争。在我这里，你永远是唯一。”
傅延司怔了怔，随即扬唇轻笑。
下了车，他一手提着礼品，一手牵着殷憬。
——等在老宅门口的殷程瑾看到的就是他们相携而来的模样。
嘴角不由得上扬了些，冷淡的面孔染上几分笑，宛如冰雪消融。
他悠悠地喊了一声：“姐。”
转头，与傅延司的视线对上，殷程瑾真心实意地叫他，“姐夫。”
傅延司应了声。
殷憬看着殷程瑾：“大冬天的站在门口干什么？年轻就是不怕冷啊？”
她推着殷程瑾进门，小声嘀咕了句，“养了个坏习惯。”
殷程瑾无奈地垂眸笑了笑。
别家的姐弟或许会经历鸡飞蛋打的时候，但他和殷憬，一直都相处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