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做什么?”“据说季小姐在五环有个仓库,”季明达这个两手准备做得确实是有些意思,一面跟五环那边的拆迁办周旋,一面让陈旭去搞收购,到时候成不成,开发项目落不落的到他头上,他都不亏,要不怎么说是资本家呢!季明宗黑沉沉的眸子往下压了压,让人看不清思绪。临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的询问声响起:“酒店找好了吗?”“找好了。”“送赵总过去,”男人伸手在盘子里掐了烟灰:“让张应留下来照顾。”严会一愕:“您要回去?”“恩,”清茶入口,从不散酒味,季明宗指尖抚摸着茶杯:“备直升机。”“安市飞京港要一个小时,您今晚喝这么多”“去备,”季明宗开口打断严会的关心,阻断了他的絮叨,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带着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压迫性。严会无奈转身,去备机。送赵嘉淮去酒店,他直接在酒店顶楼乘直升机离开。轰隆声在顶楼响起,张应送二人上去,频繁朝着严会使眼神。询问怎么回事?往常也不是没有应酬喝多的情况,往往只要第二日上午没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多半留宿休息了。可今日凌晨往京港飞?出事了?一点半,飞机落在距离金茂府一江之隔的洲际酒店顶楼。严会先行下机,正准备伸手扶人时,后者跨步下来,脚步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吓得严会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季董。”男人摆了摆手:“无碍,备车。”“金茂府。”严会:大老远飞回来是为了女人?平常也没看出来他是个恋爱脑啊!初夏的夜晚,车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温热的气息,后座车窗大开,男人靠在后座闭目养神,酒味儿在车厢里绕了一圈又飞出去。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下来,季明宗酒醒了大半。“我送您上去。”“不用,下班吧!”严会目送季明宗上电梯,站在电梯厅里看着电梯数字停在二十楼才放心离开。凌晨两点。季澜正在睡梦中,隐隐约约间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瞬间惊醒,“嗬”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是我,”季明宗语气微沉:“吓着你了?”“你是鬼吗?”季澜吓得脸色煞白,伸手按开床头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吓唬我?”“抱歉,”他开口道歉,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季澜半夜被吓醒,脾气正上头,床头一盏昏暗的灯堪堪照亮卧室,让季明宗的脸面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看不清真切。她正想僵着,闻到他身上冲天的酒味儿,心思蔫儿了半分。深更半夜跟一个酒鬼计较,对她没好处。“喝多了?”“恩,”季明宗温温回应。“我给你拿药,”季澜手脚并用地爬到另一侧准备穿鞋。季明宗撑着床,大手一捞将人摁进怀里,紧随而来的是急促且压迫的吻如山似的压下来,季澜想拒绝,却被季明宗圈在火热的胸膛间无处遁形。浓厚的酒气包裹着她,催促着烈火转明。季明宗一直在吊着一口清醒劲儿,他喝得不比赵嘉淮少,酒桌上有求于人,喝起来不至于来者不拒,但白酒、啤酒、红酒混着来,太伤人。他不如旁人洒脱。醉酒之后蒙头大睡这种事情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骨子里的紧绷感被他藏的极深,只偶尔扼制不住露出来。醉酒欢情。比往常更加强势霸道且炙热。季澜被他丢进海里捞起来,反反复复数次。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情绪贯穿大脑直击灵魂。临近最后,她像一条渴死的鱼无力挣扎。“你别碰我,”季澜哑着嗓子,红着眼睛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拍开男人的胳膊。酒饱饭足之后的人格外有耐心,轻哄着她:“好,不碰。”“擦擦,舒服点好睡觉。”言语上哄着她,行动上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我喊不要了你听不到吗?”季澜委屈。男人叹了口气,无奈忍笑:“澜澜,会憋坏的。”季澜火气旺盛,一掀被子蒙住自己。厚重的被子罩下来时,情欲味儿、酒味儿串在一起,实在上头猛地拨开被子,还不待她发话,大手扯走被子,毯子落了下来。五点,严会接到季明宗电话时,有些怀疑人生。五点半,迈巴赫停在金茂府楼下,驶出停车场,一路平稳朝着丰明资本去。严会开着车,脑子混沌。视线频繁落到后座,心想,两点到金茂府,他就不信,干柴烈火不烧一把,收拾完怎么着也得三点。五点给他打电话。也就是说,应酬喝多回去打了一炮睡了不到两小时又起床上班?猝不死吗?好想给老板买保险啊,老板要是死了,他就暴富了。嘤嘤嘤——————严会的痛苦对于张应来说,不值一提,昨晚酒桌上喝酒搞服务,原以为上午可以休息,七点不到接到秘书办同事电话说季董要文件。而此时,他还在安市酒店大床上,照顾了一晚上的醉鬼,清晨还得爬回去上班。苦瓜都没他命苦。“让你准备的材料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张应吊着一口气回应:“陈旭那边的收购只要到位了,我们就可以送出去了。”“只是”张应欲言又止:“我们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起头人。”“很难?”季明宗头也不抬问。“陈家不足为惧,但是背靠季家,许多人都不敢,”张应说到这里,沉吟了会儿,小心翼翼道:“季小姐倒是很合适。”季明宗的签字笔猛地一顿,缓缓抬头望向他,视线冰冷无情。张应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季小姐跟陈旭早年间还有些渊源,陈旭追过季小姐,被季显打了一顿给挡回去了,如果此次陈家这件事情由季家人出面解决,指定能让季家二房元气大伤,还能让大房跟二房反目为敌。”:()京港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