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两个逆子搞到一起去了,这种丑闻说出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自古以来,高门大户最重名声,如今他们因为这二人成人们口口相传的笑柄。邓宜气的头都要炸了。季家这段时日本就不太平,树大招风,又出了内乱,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都是好的。结果闹这一出。岂不是将他们丢到太阳底下让人去围观?虽说季澜现在对外已经跟季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可外界的人可不管你的事迹情况,恨不得一个两个的都能来踩你一脚,让你清醒。“逆子!!!!当初就不该留她。”昨夜,季显与人应酬,醉酒被人送回了季家。清晨还在睡梦中被人扔了一摞报纸砸醒,猛一睁眼就看见季柔柔站在床侧,一脸幸灾乐祸且讥讽的望着他:“季显,你隐忍克制,到头来,自然有不顾伦理道德比你勇敢的人夺走这一切。”“勇敢者先享受世界,更会先享受你的爱人,好好看看你的好妹妹干了什么事儿。”季柔柔高兴坏了,她从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报复回去。自打回到季家,季显对她一直都很冷淡,甚至有时候冷嘲热讽的。天道好轮回。这个隐忍克制的好哥哥。即将被人撕碎。他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妹妹终有一日被人摘取,而他什么都得不到。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季柔柔笑的猖狂,看着季显拿着报纸满脸的不可置信,更是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你们这个家里的人,装的装,演的演,成天戴着虚伪的面具将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实际上最丧尽天良,最缺德的人就是你们。”季柔柔恨啊!如果邓宜不将她找回来就罢了。偏偏将她找回来,又将她推没出去,推出去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懂人情世故,不会说漂亮话,不会与人周旋。就差将她蠢这三个字挂在嘴边了。若是这辈子都在泥沼中也就罢了,毕竟过了20年,再过20年又何妨?可偏偏他们将她拉上天堂,又将她踹下地狱。冠冕堂皇口口声声说为她好,实际上就是想将她这个麻烦推出去。二十年的人生缺席,换来的就是那几百万的嫁妆而已。而这点钱,连邓宜的一件礼服都买不到。多可悲。现如今看着季显不好受,她瞬间觉得没那么难受的。深渊里的人何止她一个?季显摊开报纸的瞬间,看见上面偌大醒目的标题。满目震惊,昨夜宿醉的混沌似是被人往脑子里倒了一桶冰水。瞬间清醒。“发够颠了?”季显颤抖着指尖将报纸叠好丢在床头柜上,冷目望着季柔柔:“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二十年的感情仅凭这一张报纸就能打回原形?”“打不打回原形的,重要吗?季澜从你妹妹的位置一跃成为你三叔母啊!都跨辈了。”“多刺激?健康的恋爱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季柔柔笑声爽朗的转身出去,那姿态像是大仇得报似的,别提多畅快了。卧室里,季显掀开被子去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了片刻,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季澜电话。他原以为会无人接听或者打不通,却没想到,通了也有人接了。那侧,沉沉呼吸声传来时,季显试探性的喊出了句:“三叔?”“有事?”显然,季明宗是知道这个侄儿的,且不陌生。大清早的见季澜手机响,本意是想收走关机,不让外界的纷纷扰扰传到她这里来。可看见季显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时,他起了坏心。“为什么是澜澜?”季显忍着心颤问。天底下那么多女人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名义上的侄女?处在他这个位置上,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会接触季澜?到底是因为爱她还是想利用她?这些话季显都想问。他迫切的想知道季澜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二人这照片,如何看都像是陷入深恋的恋人。这半年,为何未曾听季澜提起过半分?季明宗跟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促地笑了声:“不是季澜也不可能是你,三叔对男人不感兴趣。”季显一哽,想再说什么时,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卡住了。再回过神儿来,电话被挂断了。“几点了?”季明宗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季澜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没睡醒的人有些迷迷糊糊的。“七点半。”“去公司吗?”“不去,”季明宗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腰:“要起来了。”“去哪儿?”“京港太冷了,带你去海岛度个假,”季澜清醒了些:“你有时间?”“三天,不能再多了,”季明宗到也实诚。这日九点,二人乘季明宗的私人飞机去了国内一处海岛,季明宗包了一处独栋度假酒店。远离京港喧嚣。而留在京港收拾烂摊子的人叫苦不迭。陈松阳拿着报纸找到赵嘉淮时,这人刚起来,还没清醒。“所以,季明宗一直藏着红颜知己是自己侄女儿?”赵嘉淮漫不经心反问:“你不知道?”“你早就知道了?”何止!赵嘉淮心想,没他这俩人还成不了,他到底也算半个参与者了。他抬眸望向陈松阳的眼神儿一言难尽,后者更是丢出四个字来开口概括:“道德沦丧。”“丧尽天良。”“你不阻止他?”陈松阳叫嚣着:“不管季澜现在跟季家有没有血缘关系,毕竟都在季家长大,绯闻一旦传出去了,对他的名声百害而无一利,届时光是吃瓜群众的口水都能淹死他。”“季董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别人劝得动过?”他们这些人,劝不动他。陈松阳张了张嘴,到了唇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半天丢出七个字:“真他妈一言难尽。”:()京港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