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总这话是什么意思?”季澜有些不明所以。服务员上酒来,蒋少丁端着酒杯狠狠喝了口酒,望着季澜的目光带着些许无奈,心想,算了,她有资本让男人替她摆平一切。“没事儿,当我放屁,”蒋少丁放下手中杯子,睨了眼季澜:“等我电话。”“蒋”徐影还没回过神儿来,蒋少丁起身离开,来去匆匆,气呼呼的。“他怎么回事?”徐影见他来时,莫名有些心慌,毕竟蒋少丁是投资爸爸,他们现在也算是出问题了。真要处理不好,蒋少丁岂不是要跟他们没完?原以为他是来问责的,结果人家恨铁不成钢的丢下一句等他电话,转身就走了。就走了????“走吧!”季澜起身招呼徐影离开。翌日清晨,季澜刚进公司,蒋少丁电话就进来了。“晚上上城山高尔夫球场,别穿高跟鞋,我们是去打架的。”季澜:蒋少丁这人,京港多的是人不看好,二流子、痞子、不学无术之类的词汇就像是永久标签贴在他身上。更甚是有人嘲笑他,这辈子只要他不创业,蒋家的财产能保他几辈子荣华富贵,可偏偏,这人非不信邪。傍晚,季澜换了身运动装去高尔夫球场。刚到,蒋少丁的车子紧随其后开进来。一身黑色polo衫配着一身长裤。“贺丰约了广电的人在这儿吃饭,进去凑一脚。”季澜紧跟着他:“这么流氓的吗?”“他抢你饭碗不流氓了?”蒋少丁睨了他一眼:“我也是造孽,原想当个甲方爸爸,结果甲方没当上,爸爸倒是差不离了。”“季宏义铺路都没扑到我这个地步吧?”季澜摸了摸鼻子,别说!还真别说!京港传媒公司就这么几家,正在崛起中的,除了季澜有点名头就是贺丰了。这二人,往日里并不怎么联系,甚至说是水火不容。季澜年初拿下几部古言剧本,从清宫到架空,手中握着的本子不下十来本,而贺丰有样学样,跟在季澜后头,也捞了一波。好巧不巧的,二人投入拍摄时间差不多。季澜杀青比他早半个月而已。若是各凭本事吃饭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显摆上了。高尔夫球场里,蒋少丁身影出现时,原本跟贺丰说话的几个领导目光纷纷移过来,跟蒋少丁打着招呼。“蒋总一个人?跟我们一起?”蒋少丁笑了声:“约了人,一会儿就到。”“谁啊?”有人好奇询问。广电这些高层领导,说白了都是被各大集团的广告投资养着,京港大集团的高层领导,他们摸的比谁都准。不摸准点,他们每年的福利从哪儿出来?蒋家在京港搞传统纸媒起家的,跟他们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不巴结,但也不能不套近乎。这声谁一起出来,蒋少丁目光往身侧看了眼,季澜穿着一身白色百褶裙出来,扎着高马尾,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正是青春靓丽的时候。仅那么一瞬间,蒋少丁心里按下去的那点色批子劲儿又起来了。但脑子里有声音在告诉他,季澜身后的人是他惹不起的人。他犯不着为了个女人,将自己的前途搭进去了。“季总?”有人认出季澜,目光落到台长身上,联想到今天贺丰组的这个局,现场氛围一下子就尴尬起来了。炎热的空气好像透过高尔夫球场的玻璃往众人脸面上扑鼻而来,逼得人喘不过气来。季澜拿着球杆站在原地,腰身挺拔,面含浅笑望着众人,不吱声儿,不开口,任由逼仄紧绷的气氛在四周发酵。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无非就是觉得她身后没人撑腰才敢压着她的片子。如今一个蒋少丁都能让他们愁眉不展,若是换成了季家,只怕是够喝几壶的了。七月初,京港热浪滚滚。一群人在空调大开的屋子里打着室内高尔夫却冷汗涔涔。贺丰站在边儿上,目光从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又落到季澜身上:“没想到这么巧,能遇到蒋总跟季总,一起玩儿?”一句客套话。现场气氛尴尬,识相的人都会拒绝。但偏偏,季澜不识相啊!旁人都来砸她的饭碗了,她还识相给谁看?眉头一挑,轻笑了声,一口答应:“好啊!”贺丰一怔。一场高尔夫,蒋少丁全程站在一旁捧场子,姿态端的足足的,主打一个给季澜撑腰。临了散场,蒋少丁望着贺丰,意有所指道:“听说贺总台球打的不错,若是得空,改日我在京港会所组个局,切磋切磋?”“蒋总别嫌弃我球技不精就行了。”“球技不精没问题,人品行就行了,”暗讽的腔调一落出来,贺丰脸上神色不太明朗,蒋少丁权当没看见似的,目光一转,落到一旁人身上:“林台长说呢?”被问到的人,额头冷汗直冒。说是得罪人,说不是也得罪人。十一点,散场离去。蒋少丁将手中烟丢在地上,抬脚碾灭,而后嫌恶的目光落在季澜身上:“你是真没用啊!这种菜鸡都搞不定。”“蒋总,有没有可能,人家畏惧的是你,踩的就是我这种孤寡女性。”“孤寡?”蒋少丁笑了:“季家那么大的一棵树在你身后都罩不住你?你头是真大啊!”“季澜,要脸的人都成不了大事,”季家这人脉关系她现在不利用,难道等进土里了才想起来这事儿?“把搞男人的心思拿出来搞事业,你这辈子迟早得道升天。”七月十二日,季家旗下星凡药业在港区敲钟上市,当晚,季家包下豪华游轮邀请京港达官显贵同行庆祝。七层豪华游轮从一号码头缓缓驶入海面,整个游轮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季澜穿着一件白色露肩纱裙缓缓迈入人群时,身旁交头接耳声传来。“这种场合,季家三爷会出面吧?”“不好说,不是说三子夺嫡吗?”“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季总场面弄的这么大,连季家老太太都出席了,季三爷不会不来。”:()京港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