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
裘真微微颔，很是满意。
白术一向上进。
当年，在山中偶遇他闭关修仙法，若是唤作寻常妖怪，要么暗中偷袭，以小博大，要么小心起见，逃之夭夭。
白术却是迥然于其他妖怪，一反常理，磕头求道。
事实证明，白术的选择没有错，它从寻常的风狐，一跃成了风雷灵狐，拥有了先天妖将的实力，实力血脉跃迁。
而眼下，白术又一次选择拼一把，冒险吞下火鹰大妖将的内丹，激血脉之力，以求生命层次的跃迁。
作为妖怪一身精华之所在，吞下别人的内丹提升自己，在妖族中显得稀疏平常。
优胜劣汰，自然法则。
白术第一次吞食妖怪内丹，心中期待，跃跃欲试：
“公子，妖丹呢？”
“毛毛躁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裘真摇头。
在山中野外，妖怪们大多不怎么讲究，得了妖丹，寻个隐秘之地，或者找同族护道，然后便是一口生吞内丹，强行炼化，手段粗暴。
这固然可行。
只是，妖丹乃是别的妖怪一身之生命菁华，蕴含浊煞之炁以及妖怪执念，一时半会看着无害，实则暗藏隐患，等到了高深境界，恐化作难以瓶颈，让人蹉跎岁月难以寸进。
这就好比草药炮制。
经过炮制的妖丹，更适合吞服。
裘真习得【郭文举驯兽仙法】，深谙此道，自然不会让白术随随便便吞下妖丹。
一整个下午，他亲自以元神金华炼化妖丹，剥去杂质，炼化妖怪执念。
说话间，裘真手一伸，一颗散火红光芒的妖丹出现在他手中。
与此前不同的是，妖丹上的妖异之光消失的无影无踪，散着橙红炽热之光。裘真盘膝而坐，手中捧着“妖丹”，以神识之力虚空渡了过去。
白术一蹦三尺高，也不顾妖丹上散的炽热，一口生吞了下去。
“咕噜！”
“啊啊啊啊~”
一口吞下妖丹的白术前一刻还是笑吟吟，妖丹入口，它脸色顿时大变，面露痛苦之色。
双目赤红，面容扭曲，
“噗通”一声。
白术躺倒在地，不断地上打滚，腿脚乱蹬，显得痛苦无比。
“嗷嗷嗷嗷呜~”
紧接着，山谷中传来了白术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若不是有裘真阵法遮掩，恐怕要惊扰到同在谷中歇息的裘青、梁音。
“公公子，白术老大没事吧。”
小枣子看着白术痛苦不堪的模样，一脸担忧。
“没事，这是吞服妖丹必然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