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渐渐上涨,再去应付酒局是不可免去的一个问题就是“结婚了吗”。
湛柯总说没有。
一来二去不少生意上的合作人吃饭时就会带上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儿,特意安排她坐在湛柯身边。
一开始只是一起吃个饭而已,他可以忍。
后来越来越过分,甚至还有跑到公司来看他时一副老板娘做派的,湛柯越来越忍不了。
助理问他,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姑娘也不喜欢呢?
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湛柯条件反射一般地摇头,说没有。
但夜里他会想。
他为什么接受不了女孩子。
明明在他的规划里,娶妻生子就是感情的最终归路。
可却连女人离他近一些都接受不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那一套“习惯”的理论是否正确。
他不敢多想。
多想就会想到陈砚。
他甚至有时候会荒唐地觉得,如果自己和谁家女儿在一起了,陈砚回来会气到来揍他一顿吧。
其实都不会。
他不会和谁家女儿在一起。
陈砚也不会回来。
后来生意场上的人就算看明白了。
这是个不近女色的。
有思想活络一点的给他送过男孩,但湛柯依然不愿意多看一眼。
他是同性恋吗?
是吧。
不是怎么会对陈砚有反应呢。
可又好像不算是。
他对陈砚之外的男人,也一点兴趣都提不起。
为什么呢。
他想,大概是因为那些男孩对谁都一个样。不会打架,不会像陈砚那样撒一个并不腻乎却很勾人的娇,哭起来应该也不会像陈砚那样……
他在想什么呢。
怎么什么都一定要像陈砚呢?
湛柯骂自己有毛病,翻了个身想强迫自己入睡。
却发现犯了自己的大忌,他居然敢在睡前想陈砚。
果不其然,一整晚的梦里,都是陈砚。
各种各样的。
今晚的梦挺美,梦到的都是对他笑的陈砚。
只是醒来时发现一切都是梦。
他就突然有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