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便是陈零在妹妹尸体上施展了某种神通,才让妹妹诈尸,而方赖子磕头求饶以及保证明天去投案的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
他看不到杜梅,但是知道陈零是在跟妹妹的魂魄说话,数此想张嘴,却又把话咽了下去,因为陈零要求,一旦杜梅起尸,他就得背过身去,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能讲。
很快到了第二个害死杜梅的凶手家门前,但是杜梅起尸之后却无法进去,反倒是刚刚靠近大门,就被一道金光震的惨叫一声,砸到墙上。
陈零上前一看,门上居然有个门神画,此时正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黄光。
“仙长,他们家有门神,我进不去”
杜云便想去将门神画撕掉,可却被陈零喝止不能动,随后陈零取出一块儿红布,咬破中指在红布上写了个“封”字,盖住门神的眼睛,低声道:“对不住了门神爷,委屈您一下,暂且遮您双目神光,希望您不要生气。”
门神画上的光芒果然消失不见,陈零对杜梅道:“去吧,掌握好分寸,时间差不多了我会进去。”
杜梅的尸体僵硬地点点头,纵身跳进院内。
很快,院子里便响起了一声恐惧的尖叫声,但声音这么大,其他人却都没有被惊醒,睡得很沉。
一炷香后,那尖叫已经变成了几近崩溃的痛哭,陈零便进入院子,没多久又带着杜梅出来。
杜梅往板车上一躺,瞪大的双眼闭上,然后魂魄从尸体之中飘了出来,钻入陈零的灵符之中。
就在鸡鸣前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人已经往杜家走了,过程很顺利,没有发生什么波折,杜梅的尸体神色较之前好像安详了一些,没有了出发前那股阴森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三名镇里臭名昭着的浪荡子面如死灰,如丧考妣地站在县衙门前,等到衙役打开门,三人争先恐后的往里面跑,嘴里嚷着要投案自首。
衙役哪里见过这种好事儿,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大致问清罪行之后,押着他们便去见县太爷了。
陈零与杜梅的父母哥嫂站在不远处,看到三人被押走后,低声哭了起来,但哭声之中除了悲戚,还多了一丝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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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溪镇的县太爷人品如何,会不会包庇这三人?”陈零问道。
杜云擦了把泪水道:“他是本地人,品性一般,贪财好色,我完了会给他送一些钱财,这三个畜生绝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陈零点点头,像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有贪官才是正常现象,毕竟像朱河那种清正廉洁的官员还是很少的。
问了杜梅的生辰八字之后,陈零掐指算了算道:“行吧,既然一切都解决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杜梅不用停尸,今天随时都能下葬,至于她的魂魄,我晚上会起坛超度她的怨气之后放她去土地庙报道。”
杜家人感恩戴德,拿出不少钱财道谢,李大福看的眼睛都直了,那可是整整五枚秘银钱啊!
赶紧用胳膊肘推了下陈零,示意他收了,陈零有些迟疑,毕竟只是帮着把杜梅的尸体从黑水潭弄了出来,她人还是死了,不好意思拿太多。
但是杜云却一把将钱塞到陈零怀里,他的嘴唇有些干裂,眼睛也布满了血丝,胡子又粗又密,杂乱地长在脸上,声音沙哑却又不容置疑道:“小神仙,希望您不要拒绝我们的心意,你说得对,我妹妹死了,这是她的命!害她的人也算是恶有恶报,但如果不是你,我妹妹的尸体魂魄至今还沉在黑水潭里,别说给她报仇了,就连尸体都见不到,所以这钱你要拿!”
陈零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将钱收了,然后让李大福去找黄白,他是白事儿先生,杜梅下葬本地许多习俗他才清楚。
然而等了很久,却不见黄白来,陈零心里嘀咕,难道是他伤的太重了,现在还是不能下床?
就在这时李大福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扶着门框道:“坏事儿了!陈兄弟快跟我走,黄白黄白要死了!”
“什么!”
陈零马上站起身道:“只是那里受了伤,不至于要命吧?你没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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