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是炸虾还是番柿虾,梅娘做的菜就没有不好吃的!
火热的日头升到半空中,洒下一片热辣辣的光芒,胡同里的老百姓不是出门做工,就是在家歇午,正午的胡同里显得十分安静。
可是三条胡同里却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官差敲开一户户人家的房门,大声地喝问着各种问题。
王婶一家才端起饭碗,门外就响起一阵重重的敲门声。
王婶还以为是有客人来了,打开大门却看见门外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捕快。
只见其中一人盯着王婶上下打量,问道:“你们家姓什么?几口人?做什么生计?”
另一人则直接越过王婶,用棍子在院子里的柴堆和杂物之间翻找了一通,连厨房里的水缸都探头看了几眼。
王婶吓得心惊胆战,一边看着那捕快搜院子,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着另一个捕快的审问。
看到王婶小女儿头上戴着一朵银花,那捕快直接一把就拔了下来。
“这东西哪儿来的?快说!”
王家小女儿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看到捕快搜查吓得腿都软了,连跑都不敢跑,这会儿被那人恶狠狠地追问,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竟说不出话来。
王婶见状不好,赶紧扑过去搂住了小女儿。
“差爷,这银花是孩子姑娘前几日托人捎来的,说是江苏那边做的样式,京城里没有,才当个稀罕物给了孩子……差爷,这真是我们自家的物件啊!”
别说小女儿,连她见了这阵势,都要吓哭了。
那捕快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见与失单上的首饰描述的确不同,这才还给了王婶。
“最近这一片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有没有人半夜偷偷摸摸搬东西?你好好想想!”
王婶哭丧着脸,说道:“差爷,您也瞧见了,我们这胡同就这么几户人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谁不认识谁啊,哪来的生人?至于半夜有没有人偷东西,我们一家白日做活,晚上都睡得死沉沉的,真没听见过什么动静啊!”
两个捕快问了半天,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才悻悻离去了。
王婶跌坐在凳子上,搂着小女儿,发了半晌的呆,才想起来去关大门。
一站起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腿都软了,挪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门口。
她扶着门框站着,却看见隔壁张家正闹腾着。
张家婆子坐在自家门口,拍着大腿高声嚎哭着。
“没有天理啦!你们当差的就能冤枉好人哪?!我家闺女下个月就要出嫁,好不容易攒了点儿嫁妆,你们非说我们是偷的!老天爷呀,你快开开眼吧!给我们老百姓一条活路吧!”
王婶想起张家女儿的确是要出嫁,张婆子怕女儿嫁过去吃亏,咬着牙给女儿备了不少嫁妆,前几日家里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还是找她借了一升米,到现在还没还上。
可是她自己还吓得脚软,哪里敢上前帮张家说话。
张家这里闹得动静最大,不止是胡同里的邻居,连街上的路人都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这是怎么了?抓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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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抓贼,抓贼还能让一个婆子坐门口又哭又嚎的?怕是又在查史家丢的嫁妆吧?”
“这史家真是造孽啊,自家丢了嫁妆,就去查人家的嫁妆?这让人家闺女怎么嫁人!?”
“这么多男人在人家屋里进进出出的,要是这闺女的婆家是个不省事的,怕是连亲事都要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