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川柏将车停在路边可停处,脸色憋得通红,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芷挑了挑眉:“咋滴,是觉得我编得不好呢,嫌弃我呢,还是我呢?”
“你是不是皮痒了,欠打。”她伸手抓住了庄川柏的耳朵,往前靠了靠,庄川柏耳朵有点小暖暖的,捏在手里,就像捏了一块豆腐。
易碎的很……
两个人靠得极近,白芷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打在了庄川柏的耳朵上,又是最敏感的点,痒痒的,呼吸一致,喘个不停。
庄川柏弱弱地喊:“姐姐——”
手已经摸上了那张脸,她痴狂思念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的女人,日复一日,那爱已经熬成了烈酒,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亲上去。
车内,指表盘的指针发出了红色的灯光与表盘上白色的光相映衬,是这空间里面唯二的色彩。
天窗上面流下月光,照耀着两个人微红的脸颊,昏暗而又狭小的空间,她们灼热的呼吸,互相在彼此之间传递,一点一点的交换着。
暧昧——
夜晚常常会让人更不理智些,如某些冲动,会在猝不及防间涌上心头,然后一点点的放大,积攒了一天的情绪纷纷而来,而外面又安静得可怕,加上人处在窄小的空间里,更能将这一种冲动实质化。
白芷动了动唇瓣,上颚的牙齿碰触到了舌尖,轻咬在了下唇瓣,磨了磨红唇,垂下了眼睑,落在了那只按在手刹上的右手。
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如玉。
拇指与食指之间露出了有质地感的金属手刹,形成了一个微弯的弧度圈,食指的那一点粉红色月牙印抵在了末端,上面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又打磨得泛着光泽,不加一点儿化学元素。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涂抹着鲜艳的酒红色,衬得肤色白皙,可那指甲却实打实的长,也不算得多长,只是与庄川柏比起来显得长多了,但在女明星里,这算短的。
里面的空气有些拥挤,开了天窗,其实也算还好,却不知为何渐渐的热起来,以被庄川柏捏在左手上的下巴为圆心,朝着四肢百骸涌去,热意蔓延开。
车子停下来的地方有些偏僻,感官变得格外敏锐,外面还有蝉鸣鸟叫声,细听之下,还有风吹过的声音。
那一声姐姐有些软,又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白芷心中的明镜渐渐拨开了水雾,呈现出了真相。
沉沦亦或是放纵,追随本心还是舍弃自我,她紧咬着牙,蓦地对上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珠子,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似乎有些难以言说的羞涩。
有一只小恶魔在她的脑子里不停的怂恿,亚当和夏娃受了蛇的蛊惑,偷食了知善恶树所结的果,也因此被赶出了伊甸园。
偷食禁果成为人类的原罪以及一切罪恶的开端,可如果没有一开始的结合,又哪来的人类千秋万代,而罪恶既是开端,也是新的希望。
白芷早已心动,但不自知,心里面的小恶魔一点点揪着她的理智,在犯罪的边缘,来回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