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翘起的嘴角边一颗酒窝,伸直了的两条长腿就搭在地上,左摇右晃。
学校里路灯亮起了,有一阵带着夕阳味道的晚风悠悠吹过两人之间。
站在十几米之外的严墨眯起眼睛。
不应该。
不对劲。
这次就连严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学校。
难道他真的是狗鼻子吗?能嗅到十公里外的严墨正在赶回学校的气味?
陆廷已经来到他身边,他十分熟稔地跟严墨聊起天来:“下午在办公室跟班主任打电话的人是谁呀?是你妈妈吗?”
严墨:。
好了,他已经不用猜陆廷为什么会知道了。
陆廷:“你好虚啊,严墨。怎么这样就病倒了?”
陆廷:“你是不是虚,嗯?”
陆廷:“你怎么不说话呀?”
严墨接着往食堂走,陆廷就在旁从容跟上他的脚步。
严墨一停:“干什么?”
两天时间没能让他真正好全。严墨一开口,话中还带着点鼻音。于是他说话时散发的冷气打了折扣,他的冷酷无情变成了瓮声瓮气的冷酷无情。
陆廷对上他的眼睛,笑得天真浪漫:“一起去吃晚饭啊。”
严墨:?
严墨:“你最好不要给我……”
陆廷:“得寸进尺。耶。”
严墨一低头,自己的书包带子不知何时又被人攥住了。
他血压高了,深吸一口气。
陆廷:“一起吃饭吗,严墨?”
严墨:“不要。”
答案毫不意外的。
不过事到如今陆廷也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了,没人比陆廷更了解这个家伙的十头牛拉不回来的犟种程度。
铜墙铁壁啊。绝对是铜墙铁壁。只要是严墨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就不可能再被别人改变,他对陆廷的态度就没有变过。
严墨已经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书包带。
他重新背好了书包。
陆廷眼巴巴地:“喂……”
严墨头也不回地,只留给人一个酷酷的背影。
他走出一段路。
“你走不走?”严墨的声音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