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生日诶,她今天最大,讨要些东西也不过分吧。
吹头发时抱着这种想法,余婳站在镜子前凝视了自己一会,随后开始放任自己。
余婳走去客卧,敲了敲门,只是象征性地,她没等李蕴同意就按下门把手进来。
室内都是黑的,李蕴没睡,只是关了灯。
现在灯被余婳啪地打开了,李蕴眯了眯眼,暂时适应不了光线,也适应不了余婳现在的样子。
余婳是穿浴袍来的,脸上不知道是因为酒意还是刚洗过澡,泛着酡红,一副迷醉的样子。
她走近李蕴,小孩讨要糖果似的张开手,“我的生日礼物呢?”
李蕴顿了下,“……没有。”
余婳立刻作委屈状,“好过分。”
她才不信,在李蕴床边坐下来,“不可能,你一定会提前准备的,在哪里,因为知道给你写信的不是我就不给我了?”
“别骗我了。”
李蕴提前准备了是真的,不打算送了也是真的,从老家回来后她就抽空把礼物买好了。
是一条手链,按价值来说,虽然已是李蕴差点要负担不起的数字,但依旧比不上品牌方和余婳朋友送的昂贵。
不愿意送也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在上面刻了字,内容现在想觉得幼稚可笑。
这种时候送显得她有毛病。
李蕴撒谎,“没骗人。”
余婳看李蕴半晌,忽然掀开被子,要钻进来,李蕴只觉得一股冷气袭来。
余婳刚猫腰,还没有挨着李蕴半点,李蕴掀开被子坐直了。
“那我去别的地方睡。”
余婳听后呆滞了一会,丧气道:“你为什么非要拒绝我,我去找别人睡,你也会生气的呀。”
李蕴一哑,“你喝醉了。”
余婳直勾勾看着李蕴,“难道不是吗?”
“不是,我不会。”
李蕴回答很快,“你想多了,我不喜欢你了,你跟谁在一起跟我都没有关系。”
余婳听后不说话了,也不再纠缠,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小团。
李蕴看了余婳几秒,心里钝痛了一下,她下床,走到门口,要出去时——忽地听到被子里传来压抑地哭声,小声小声的,好委屈好难过的哭声。
霎时间,李蕴的脚被冻住了,再也移动不了分毫,她回头对着被子里的鼓起说,“……你哭了?”
这是废话,因为被子里的抽噎声还在继续,李蕴听得真真切切。
余婳真的哭了,在她生日晚上。
李蕴只好马上折返回来,半只脚跪在床边,弯腰看向余婳,“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