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时,余婳迷迷糊糊能记起这个梦境,她难以置信……如果说梦境反映的是人的某种欲望,那这算什么?说明她其实很需要李蕴?笑话,怎么可能。
头发渐渐快吹干了,变得蓬松,李蕴看了眼镜子里的余婳,觉得余婳漂亮得不像话。
吹风机呼啦哗啦声停下后,她们还是得面对这种尴尬,李蕴低着头,在卷吹风机的电线绳,心里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余婳盯着李蕴的脸看,她当然能看出李蕴的不知所措和不安。
余婳暗想,她也没干什么吧,李蕴说不想跟她睡,她才是受伤的那个人吧,李蕴以为谁都可以跟她睡一起吗,但她也马上答应了,现在干嘛这样,给她吹个头发也搞得像赎罪一样。
“那……那我走了,晚安。”李蕴声音有点哑。
余婳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要是不给台阶李蕴怕是一辈子不知道怎么下来了,她用很轻松玩味的语调问,“怎么,今天也不跟我睡,是因为得了玩具想自己偷摸着去外面玩?”
李蕴脸微微红了,“我不想自己玩。”先珠服
李蕴觉得这话不对,“我不想玩。”
她抓住好不容易来的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爬,逼自己诚实地问出那句话,“所以我还能跟你一起睡吗?”
余婳被顺毛了下,心里终于舒坦了几分,又想拿捏下李蕴,“可我不想跟你睡了,我已经不怕了。”
余婳看到李蕴的脸上出现受伤的表情,咬着下唇,似时无措,又怕给李蕴吓回去了,刚觉得要不就算了别太过分时——
李蕴声音都是颤的,却鼓起勇气,“那我可以……可以给你暖被窝呀。”
余婳心里乐开了花,为死板的李蕴居然能对她说出稍显暧昧的话,虽然李蕴说的功能是真的,但她面上仍然冷着脸,“我们每次睡觉中间隔那么宽,冷气都从中间溜远了,根本不暖和。”
李蕴像一个猜不到正确答案的差生,左想右想憋出来一句,“那以后挨近点?”
余婳沉默地看了会李蕴,慢悠悠说:“你先去洗澡吧,我考虑一下。”
不行。李蕴哀求地看着余婳,现在就想知道答案,余婳吊足了胃口,伸出手指把李蕴一点一点推远,“去啊。”
李蕴没办法,只能洗澡去了,得不到肯定的回应,她肩都是塌陷的。
浴室里还残留着余婳留下来的香味,若有若无地包裹着李蕴,她任由水流经过身体,缓缓抱着身体蹲下,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洗完澡,李蕴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再次问出,“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余婳坐在床上玩手机,听到这话都没抬头,恶劣地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睡,我已经不怕了啊。”
又回到问题的原点。李蕴垂下眼睫,看到魔鬼鱼体贴地趴在床下陪着余婳,感到无比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