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ri手里拿着地图,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格里高尔疑惑的问:“怎么了?”“等一下啊……”yuri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代表着他们确实是在高速行驶。“如果地图在我的手里的话,司机女士你是怎么知道该往哪走的?”“有某样东西在指引着我们。”卡戎很认真的说道。但丁看向卡戎,他很想知道是什么神奇的东西有自动寻路的功能,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那个指引我们的东西是什么?”格里高尔问出了但丁想问的问题。“直觉。”“……哈?”“卡戎的直觉。”卡戎依旧是认真脸。但丁脸色突然一白……那是因为谢瓦在祂耳边聊起了各种惨不忍睹的交通事故。“啥?!”yuri将地图拿到卡戎前面说,“地图啊!看地图啊!直觉怎么可能……”“粉毛,不要把这张奇怪的纸往卡戎的脸上糊。”卡戎不满的说,“卡戎的直觉是最棒的,不管是找钟表头还是找粉毛,卡戎都没有出过错。”“但是你在找我的时候开过头了啊!”“那是维尔的错,不是卡戎的。”躺枪的维吉利乌斯:“……”“我们不应该是笔直行驶的啊!应该往东南方向,东南方向!”yuri指着地图上的某个位置,“我们应该往这里走!”卡戎不情不愿的瞟了一眼——因为yuri都快把地图怼到她脸上了,想不看都难。但卡戎只是瞥了一眼地图,然后就淡淡的说:“随心而行,无论到哪都可以顺路。”“说的对,我们就应该遵从内心的指引!”后排座位有人开始嚷嚷,但丁一听就知道说这个话的人是小唐。yuri听见巴士司机卡戎的话后彻底不淡定了:“你这不是等于承认自己完全不会看地图了吗?”“我刚想这么说来着。”以实玛丽叹气。她们两个人同时捂住了自己的脸,动作神同步。“啊哈,看来我们的小司机交到了朋友了?”罗佳笑着打趣。“只是粉毛在胡言乱语罢了,卡戎认路。”“不是啊,你真的走错方向了。”yuri还在徒劳的用手指着地图上的那个地方,试图劝服卡戎。“前面的路障挺多的,卡戎要碾过去了,布隆-布隆。”还没等众人开口阻止,梅菲就欢快的从路障上面碾了过去。伴随着一阵颠簸,小男孩幸克莱的脸色越发苍白。yuri彻底受不了了,她看着卡戎,问道:“我问你,哪边是东方,哪边是西方?”“卡戎只知道两个方向,梅菲的前方和后方。”yuri僵硬的转头,看着但丁:“你们的司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们是怎么开到现在的?”一片沉默。幸克莱从座位上起身,凑到卡戎身边,开始指导她。“那个卡戎啊,太阳是从……”三个脑袋凑到地图前。“噗……小女孩,你怎么不一起加入他们?”罗佳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堂吉诃德问道。“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我一点也不小。”堂吉诃德挺胸说道。看着对着高挑的罗佳挥拳的小唐,又看了一眼驾驶座边的三个人,但丁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他们的年纪……”一只手拍了拍但丁的肩膀,但丁回过头,是格里高尔。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做了个“嘘”的手势。格里高尔低声说道:“他们不是最年轻的一批,有些巢征召过任何能够拿得起刀的孩子。”“这很常见吗?”但丁也压低了声音。“不频繁,但确实发生过。曾有世界之翼召集了自己巢里数量庞大的民众,为了打一场战争。”“是什么样的战争?”“……怎么?经理哥对战争感兴趣?”“我对细节不是很关心,只是感到好奇罢了。”但丁看着用左手托着下巴的格里高尔,忽然一愣。他的视线明明是在看着驾驶座,但是但丁却觉得他的视线看向了更远的方向。“别误会,经理哥。我并不想批评你什么。”注意到但丁正在看着自己,格里高尔回过神来,并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尽管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他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拿了一根点上。“老实说,作为一个老板,你的态度还挺坦率的。”“不过,无知是一种礼物,你应该在还拥有它的时候好好享受的。一旦你被知识所累,就没有那么好摆脱了。”格里高尔慢慢的说。“很显然,他并不想告诉你有关这场战争的事情。”谢瓦说道,“也许这戳到了他的某些痛处也不一定。”但丁:我选择尊重他。“你知不知道在都市老板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样的权利?这可是一句话就能裁定你所有员工生与死的权利,你让他吐点秘密出来,再简单不过了。”但丁:我不会把自己的好奇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切。”谢瓦不屑的嗤笑一声,但丁不知道她是在针对格里高尔还是针对祂。祂将注意力继续放在驾驶座,三小只还在讨论着。yuri:“卡戎,在刚刚的那个十字路口,你应该向右转的。”卡戎( ̄へ ̄):“卡戎知道怎么开车,不需要粉毛来教。”幸克莱连忙打圆场:“没事的卡戎,我们在下个路口右转也可以。”“啊……司机的不幸。”维吉尔背对着罪人们,但丁看不见他的表情。谢瓦一直在怂恿:“快去看看维吉尔的表情,我敢打包票,他现在绝对在笑,发自内心的那种。”但丁表示拒绝:我不认为维吉尔也会笑。“你这是刻板印象懂不懂?你凭什么就认定维吉尔不会笑,你就不能看一眼吗?”谢瓦又在怂恿祂。但丁不再理会她的话语,看着前面的三个人,祂突然有点困了。于是祂靠在座位上进入了梦乡。耳边还回荡着谢瓦的声音:“我一定要想办法看到维吉尔的笑脸。”:()边狱巴士: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