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江楚大营之中异常安静,中军大帐之内灯火摇曳,模糊中似乎有个人正在伏案读书。
突然,黑暗之中飞出两支箭矢将守门兵士射倒,随着喊杀之声,一群士兵杀入营中,叛将范疆一马当先率领众人杀到中军大帐。
进入帐内,范疆只见一人背对着自己坐于沙盘前,范疆大笑道:“二皇子别来无恙,你现在已被我包围了,乖乖报降我还能看在往日提拔的情份上留你一命。”
然而对面的人却并没有答话,范疆心感不安,他上前轻轻一推那个人便倒在地上,范疆定睛一看,这竟是一个稻草人!
范疆心中大惊,这时张达从后面跑来惊慌失措地说道:“大哥,我们中计了,这是一座空营,外面的守军全是稻草人假扮的。”
范疆闻言脸色煞白,心中暗一叫声不妙马上对着众士卒道:“快撤,快撤。”
“逆贼,哪里跑!”
就在这时,军营周围火光四起,无数江楚军从四面八方鱼贯而入将范疆等人团团围住,范疆与张达还想垂死挣扎,然而左有李皓带领常胜军严阵以待,右有董承率五万吴军虎视耽耽,后方刘星河带领数千兵马如砍瓜切菜般杀得敌人不敢越池半步,前方大门楚天骄亲率大军坐阵,范疆与张达左突右进皆被逼退,一行人被逼阻在大营中央无路可逃。
这时楚天骄上前对着一众叛军道:“本宫乃江楚二皇子楚天骄是也,尔等本是我江楚子弟却跟随范疆张达投敌,我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放下武器报降,之前的事既往不咎,若还迷途不返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听到楚天骄的话语,一众临江城士兵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投降,范疆张达见大势已去跪在地上不断求饶:“殿下,我等听信蜀国糜芳的谗言,被蒙蔽了心智才犯下这滔天大祸,还请殿下饶命。”
楚天骄看着这两人青筋暴起,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他大喝一声道:“你们这两个毛贼,以前不过是山林盗匪,早该就地正法,我念你们尚有些能力,命你们在临江城布防,本想让你们带罪立功,可你们非但不知感恩还卖主求荣,岂能轻饶,来人拉下去砍了。”
范疆张达不断求饶,磕头如捣蒜,这时刘星河上前劝道:“慢,念在这两人只是初犯,不如给他们一次将功改过的机会吧。”
范疆张达二人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抱住刘星河的大腿道:“殿下,我等愿做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以将功折罪,还请将军救我。”
楚天骄皱了皱眉头道:“刘参军,你打算怎么让他们将功赎罪啊。”
刘星河嘴角一撇,对着范疆张达说道:“很简单,你们只要这么做就可以了”
午夜时分,临江城下,一支军马来到城门前,刘星河与李皓带着范疆张达四人骑马上前对着城上守军喊道:“喂,本将军夜袭江楚大营得胜回归,还不快点打开城门迎接本将军。”
城上军校虽看不清后面军马,但见的确是自家将军也没多想,打开了城门,就在此时,李皓抬手一枪将张达捅了个对穿,范疆见状拍马欲逃,可刘星河哪会放过他,只见刘星河拔剑一挥斩在范疆背上,将其砍于马下。
临死前,范疆不甘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放过我了吗?”
刘星河啐了一声道:“哼,叛国者杀无赦。”
随着一声令下,江楚大军冲入城内,整个临江城喊杀声四起。大战开始时,糜芳还在府中饮酒作乐,当手下告诉他城门已破,他赶忙收拾财宝准备出逃。
糜芳带着亲信刚一出门,正巧碰到了临江太守带着士兵过来,这临江太守本就是迫于范疆张达的淫威而投降,如今两贼已死,他自然也不再屈膝,见到糜芳后便带着士兵一拥而上,将一行人全部剁成肉泥。
临江城中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天明,好在城中百姓以及不少兵将皆不是自愿投敌,在清理了范疆张达的亲信之后,江楚国再一次获得了临江城的控制权,这一场危机也算是有惊无险地渡过了。
“哈哈,星河,多亏了你这减灶计引出了范疆与张达,不然这一次就全完了。”
“啊,要不是天骄兄的探子打听到了这两人与西蜀的糜芳相互争功,我也想不出这计谋,更何况没有你的信任与支持,我这计策也成功不了。”
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刘星河就心有余悸,为了引出范疆张达,刘星河减少了全军的食物配给,造成撤军的假象,原本因为临江城一事,全军士气大降,加上每日食物减少,最少时二日才可吃一顿,最终导致士卒抗议,好在有楚天骄无条件相信自己并以身作责,这才压下众人不满,要是换作他人早就将刘星河的人头拿去安定军心了,甚至刘星河也没有什么妻子要养。
数日之后,江南三国的大军终于到来,江楚国与联军总计五十余万,也算是与西蜀旗鼓相当了,而此时,西蜀的军队也陈兵关外,两方大战再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