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感觉到黄普明晃晃的目光,立刻警觉的问道,“你们是何人?”黄普一听,嘴里止不住的勾起淫笑,他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了几步,手插着腰,不断打量着沈时鸢,紧接着,捏着嗓子同她说,“小娘子生的这么美,关在这沈府凭白蹉跎了,不如跟本官走可好?”沈时鸢冷眸扫了他一眼,一旁的甘怡立刻站起身指着黄普斥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亵渎娘娘凤仪!”黄普一听,并没有做出甘怡想象中的害怕之色,反而面目愈加猖狂,“都是前朝皇后了,还在这里拿捏什么娘娘身段?”“小娘子若是舍不得这身份,等去了本官的后宅,本官日日陪你扮演角色可好?哈哈哈……”黄普身旁的一众侍卫衙役都跟着哄堂淫笑。苏嬷嬷捏了捏沈时鸢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你快走,俗话说阎王不在,小鬼充大,这个时候你不要再管我们了!赶紧走!”沈时鸢反握住苏嬷嬷的手心,温声安抚,“这个时候还能走哪里去。”示意她安心,心里盘算着陈非也该到了回来的时候,她压下心口翻涌而来的恶心之感,厉声同黄普道:“你再有胆子往前迈一步,今日必会粉身碎骨,你若还想好好活着做官,就立刻站在那里!”黄普见她如此烈性,心底最深处的征服欲被轻易挑动,自己府里的那些美妾,成日里都巴着他过活,一个个说东不敢往西,房事上更是,顺从的很,玩儿不出什么新花样。乍一见到沈时鸢如此清冷如山巅的女子,心里痒痒的很,哪会轻易丢掉这个机会。甘怡见黄普贼心不死,立刻闪身挡在沈时鸢面前,她很坚定,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此人沾染娘娘一根毛发。黄普见一个侍女都如此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细小的双眸泛起阴狠,他猛的一脚将甘怡踹倒在地,扯着嘴角斥骂,“呸!贱坯子,也敢在这儿拦着爷,不出去打听打听,刑部除了尚书令,就是老爷我最大!”紧接着,他朝后头的人一抬手,阴狠道:“这丫头姿色也不错,今日便宜你们了!”后头几个衙役和侍从满脸淫笑的扑上来,伸手就要拉扯甘怡胸前的衣裙,甘怡双手抱胸,被逼的步步后退,惨白的脸上满是惊惧。沈时鸢眼底闪过惊色,她未曾想过,天子脚下,竟有如此恶劣之人,当着众人的面就敢强抢女子,那么面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民间女子,他们又是怎样的恶劣行径,沈时鸢面上浸出阴沉,眼看着黄普一步步走过来,苏嬷嬷已经做好了与黄普同归于尽的准备,她将沈时鸢护在身后,她的命不值钱,可小姐不同,她是夫人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她还刚有了孩子,绝不能被这奸人所害。就在苏嬷嬷要扑上去的一刹那,粉衣衣角飘动,只一瞬间,一根寒光四射尖锐无比的银簪,被一双莹白的指骨握在手里,此刻,就比在黄普的脖颈上,尖锐之处正对着的,是人体最脆弱的动脉。那是师父墨珂教给她的,关键时刻,割破动脉,瞬间可要人性命。然而,尖锐之处,此刻已戳破皮肤,流出一丝殷红的鲜血,黄普瞪大了眼,双眸看向眼前双眸泛着决绝狠辣的女子。如此柔弱,却也如此狠戾。这簪尖,再进一寸,就会戳破的他的经脉。黄普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他窥见了沈时鸢眼底翻涌的暗色。黄普吞了口口水,眼皮颤动,嘴上依旧不干不净,“小娘子如此烈性,还真让本官大开眼界。”沈时鸢蹙起眉心,手里的握着的海棠花发簪又逼进皮肉一寸,清冷的声音响起,“少废话,让你的人住手!”黄普疼的龇牙咧嘴,立刻挥了挥衣袖,急着怒骂,“都是死人吗?没看爷都这样了,快停手啊!”几人看见黄普急了个大红脸,立刻停下手,一帮酒囊饭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甘怡被揪扯的散了头发,胸前的衣物也被扯开,露出一小节小衣,衣裙下摆也撕烂了几寸,感觉到身边的人停了手,她来不及哭,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沈时鸢背后。场面一时有些失控,黄普看着面前清冷决绝的女子,鼻腔里,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他暗骂自己的老二没出息,这个时候还想着这些破事儿,黄普开口,声音尽量柔和,“小娘子,那些人没个出息,唐突了你的侍女,本官替他们道歉。”甘怡听见他虚假的话,只恨自己手里没有把刀,不然非戳他几个窟窿。沈时鸢冷眸扫了一圈祠堂里的人,手上用力,“让你的人滚出去!”黄普立刻朝那几人使了个眼色,“没听见吗?赶紧滚!死人一样!”衙役和侍从退出去后,沈时鸢依旧没放下手中的银簪,她知道,此刻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黄普见她有些手抖,眼珠一转,哄骗道:“小娘子,你总这个样子撑着实在太累了,本官保证,不会对你和你的侍女怎么样,你快快把利器放下,咱们好商量!”沈时鸢冷眸看着他的奸佞嘴脸,和那双满是色胆的双目,恨不得用手里的银簪狠狠戳瞎他。直到门外传来铁蹄和禁军怒喝的声音,沈时鸢知道,是陈非回来了。身后的甘怡双双松了口气。门口玄衣龙袍的萧时冕一进来,幽眸看到的,正是沈时鸢濒临绝望的面色,他瞳仁一颤,“阿鸢!”沈时鸢未料到萧时冕会踏足沈宅,素手一颤,银簪落地的一瞬间,海棠花碎成片片绯红。陈非立刻将黄普按倒在地。萧时冕接住沈时鸢微颤的身躯,将她搂在怀里,大掌不停的抚在她的面上,背上。赤红的眸子里满是悔恨,“阿鸢,我来了,不怕不怕……”紧接着猩红双眸扫向地上的黄普。沈时鸢素白的手抓住那抹玄色衣襟,“萧时冕!他们险些毁了甘怡!杀了他们!”:()夺下帝位后,囚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