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书琬那小子,那家伙自小便是个馋嘴的,没想到连给兄长准备的肉,都给祸祸到肚子里了。”
眼看着到嘴的肉给人截胡了,魏书瑾一脸的不爽。
“不……不是三公子……哎呀……”老管家语无伦次,憋得脸色涨红。
“罢了,既然没了,钟叔再去买点便是了,回头老夫自会惩罚那小子,以儆效尤。”
魏征轻笑一声,拍了拍老者的肩膀,便回到书桌前。
因为魏叔玉的到来,魏征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好了许多。
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也就一笑置之了。
然而,等他落座之后,却发现老管家依然站在原地,神色越发为难了。
“钟叔,有啥难处你只管说出来,父亲肯定会给你做主的。”魏书瑾见状劝说道。
“唉……”
老管家长长叹了口气,内心犹如天人交战,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颤声道:
“家主,二公子,咱……咱们家……钱也没有了。”
“什么!”
“啥?”
闻言,魏征与魏书瑾脸色齐齐一变。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到底怎么了?”魏征眉头紧蹙,沉声道。
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他魏征从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可该是他的,他也是锱铢必较的。
堂堂尚书右丞的家里,居然连肉都买不起了。
这要是传将出去,那可就沦为整个长安的笑柄了。
“唉……”
眼见到了这个地步,老管家再也绷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顿时老泪纵横。
“自打大公子进府的那日,便顿顿无肉不欢,之前准备的那些肉食,被他几顿就给吃光了。”
“至于家里的钱财,也被大公子拿了出去,说是要做什么投资,在长安远郊买了一大片荒地,惹来不少讥笑。”
“现如今,咱们家要钱没钱,要粮无粮,就连家主您这顿晚膳,都是老奴从隔壁邻居赊来的……”
老管家哭到伤心处,身体一抽一抽地说道:
“就……就在刚才,大公子又说觉得屋里有些冷,便把家主您这些年积攒起来的那些宝贝奏折,全……全拿去当柴火烧了……”
“家主啊,大公子他……他实在是个妖孽啊!”
“什么!你说他把啥给烧了?”
闻言,魏征如遭雷击地愣在那里,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