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
声音又气又委屈的。
林衔月听着,没忍住,轻笑了下。
她和傅初白还贴着,这一笑自然是没躲过对方的耳朵,他移了下身子,轻咬着她的耳朵:
“你还笑,”
“有没有良心啊!”
林衔月被他的气吹得有些痒,撑着身子刚准备挪挪,膝盖就隔着布料碰到什么硌得慌的东西。
想说的话顿时没了影儿,
她双唇紧抿着,一下不出声了。
傅初白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低低地笑了两声,牙齿轻扯着她的耳廓没松,边很浅地磨着牙边低声道: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嘴硬!”
他说这话的时候林衔月就偏着脑袋,脖子梗得直直的,没说话。
和只受了惊的麻鹌鹑似的。
傅初白本来是想靠着抱抱来消点儿火,但等女孩身上那点淡淡的体香窜进鼻尖,才觉得这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
坐怀不乱的那是君子,
他不是君子,
但也不想迎着女孩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做流氓。
傅初白顶了下牙,揽着林衔月的腰站起身,眼瞳里是隐忍的欲:
“卧室左手边第三个门,去睡觉吧。”
林衔月还没反应过来,听到这话迟疑了下,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
“那你呢?”
她这话刚问完就后悔了,因为傅初白很明显地顶了下腮,抬手将额前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撸,骨相分明的脸就这么张扬地落在林衔月的眼瞳里:
“怎么,就这么惦记着想让我陪睡?”
荤话直白又坦荡,咬字间满是不正经的味道,林衔月耳朵瞬间烧起来,猛地往后退了步,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手虚抵在胸前:
“没没没没。”
傅初白是真觉得她这模样有意思,但也知道这会儿他是真没什么定力起些坏心思,抬手捏了下林衔月的鼻子:
“没这意思就快去睡吧,明天一早还有回家呢。”
说完,又轻笑了声:
“你不在乎,我可是要给你哥留个好印象的。”
这话虽说正经了些,但其中的暧昧氛围却是不减反增,
——活像他两是什么新婚不久的小夫妻,赶着大年初一回家拜年似的。
林衔月面上热了些,没说话,抿着唇快步走到卧室边上走进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反手关门,
连个眼神都没留。
傅初白盯着门板看了会儿,唇角微抬,转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