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干涩的。
傅初白垂眼看着她,片刻,笑了下:
“因为我车开到一半的时候,”
“你给我的那块儿玉碎了。”
林衔月听到自己心脏砰地跳了一下,像是从里面炸开了似的,
本来已经隐隐作痛的眼眶一热,竟又有泪水从里面冒出来,
就像一口流不尽的泉水似的。
一片模糊中,傅初白吻上来。
林衔月一时都分不清,是她的眼泪更热,还是傅初白的呼吸更热。
“是你,”
傅初白的声音低沉有力:“衔月,是你救了我。”
那天车子刚开上路不久,傅初白就感觉一直贴在自己胸口那块玉牌好像碎开了。
当时他还以为这是代表着他和林衔月之间快要无疾而终的感情,恍神之间将油门松了下。
也就是这一下,
在某种程度上,救了傅初白的命。
他本来是不相信这些的,但从医院病床上醒来的那一刻,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是不可控地充斥在他的骨血里。
傅初白缓了口气,刚准备接着说些什么,怀里的林衔月就抬了下头,
凝着一双充盈着泪水的眼,直直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吻的用力,
舌尖像蛇一样推进傅初白的口腔里,带着横冲直撞的,不死不休的劲儿。
傅初白愣了下,只三秒的功夫,抬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
更用力地吻了回来。
大概是因为认床的缘故,半夜的时候林衔月突然醒了过来。
俱乐部宿舍的环境自然没法和北府华庭的房子比,卫生间也只有淋浴,两个人闹完之后是傅初白抱着她去简单地冲了个澡,之后又怕她冻着,把人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炙热的双臂箍在她身上。
林衔月伸手在傅初白突出的骨节上很轻软地摩挲了两下。
紧接着,头顶传来个声音:
“醒了?”
声音裹着暗哑的欲,
也不知道他是刚醒,还是没睡。
林衔月仰头看他,正好迎上傅初白低下来的唇,
温热的唇瓣在她额头上贴了下。
外面很安静,连睡前从窗外传来的不远不近的喧嚣声也尽数消失。
楼下的宴会大概是已经结束了。
林衔月挣了下,想从被子里出来,
没挣开,
傅初白的胳膊还在她腰背上搂着。
“要干嘛?”
傅初白问:“空调不太好用了,别吹了风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