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嘉柠配合着点头，“嗯，你真是这么想的就好，我很欣慰。”
当天晚上回到家，就听到祁宥安在书房，又在打电话了。
“喂，那个玫瑰取消掉，别运了。”
“什么？已经到了？那你留着，送给你老婆吧。”
“那个照片墙的方案也取消掉，全都不要了，我自己来想主意。”
何帆在家里接到电话莫名其妙，他老板这又是哪根筋抽了？挂完电话看见自己躺床上的老婆，即将莫名其妙收到9999朵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玫瑰。她对此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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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飘雪，学生们都放寒假回家了。汤嘉柠熬过了最忙的那一阵，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祁宥安给她发消息，说是今天想和她一起去高中逛逛。
【你确定能进去？人家学生不都放学回家了吗。】
【学生是回家了，但是保安没回。】
汤嘉柠大致猜到他想干嘛，安静了那么多天，原来憋着这个呢。
她跑到休息室的衣柜里，挑了一件雪白色的驼绒大衣穿上。临出门时，看到窗户在飘雪，又折返，取了条黑白格的围巾围上。
祁宥安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坐上车，祁宥安看了她一眼，两个人都各怀心事，没有说话。
一路无言到高中门口，祁宥安牵着她往里面走。路过保安室，他上前去打了个电话，把电话递给保安听了两句，保安给他们放行。
学校的香樟上已经覆上了一层积雪，放眼望去，学校里白茫茫的一片。
祁宥安今天穿了件暗灰色的驳领长毛大衣，里面是黑色的半高领内搭，下面是黑色的西装裤。
汤嘉柠观察了一会儿，吭哧笑了出来。
祁宥安牵着她的手一紧，偏头看她：“你笑什么？”
“笑你和我一样，要风度不要温度。”
祁宥安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的穿搭，零下的气温，穿成这样，是挺不要温度的。
“那我们就走快一点。”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分。
“好。”
两个人牵着手在雪地里小跑，一路跑到教学楼停下。上楼梯时，领口不时有热气呼出，是刚才跑步喘的。
祁宥安牵着她走到以前他们的高中教室，高三1班。
“咔哒”一声，教室的防盗门打开。
汤嘉柠看了一眼和她当年读高中时候比，新得不止一倍的学校装修，语气酸溜溜，“学校条件好了不少啊，都装上防盗门了。”
祁宥安也跟着她笑，“那也没防住我们不是？”两个人都溜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