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还好，一看陶玉就再也迈不出去一步了。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停在了桌案前，借着周围昏暗飘摇的烛火瞧见了这东西的全貌。
这其实是陶玉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暖宝宝长什么样子。
这东西不过巴掌大小，四四方方，两侧都是浅蓝色的布料，其中一边的布料看起来很光滑，据说撕下来就能够贴在衣服上作为保暖之用。
工部人手一个，只是他没要。
这会儿四下无人，陶玉伸手拿起来学着别人的样子晃了晃，没多时候果然发起热来，在掌心的温度很明显，真的是能够保暖的程度。
他终于愣住，薄凉的眉眼露出些许毫不掩饰的诧异和震惊来。
小公主带回来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不光是彩陶。
陶玉最终还是回到自己制瓷的房间里，把昨天阎立德给他的暖宝宝带走了。
最艰难不稳定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需要李昭宁继续出面，但她还是起的很早，打算跟着杜如晦去看看。
海棠给她穿上厚厚的衣裳，哭笑不得：“公主这样焦急做什么，奴婢听说暖宝宝在宫外已经很受百姓们的欢迎了，没必要再跑一趟啊。”
她不太理解，但李昭宁却摇摇头。
小公主抬起手来穿衣服，水润的杏眼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水汽，意识都还有些模糊：“不行，暖宝宝在我们这里售卖，我要看着下次去告诉卫骁哥哥结果的。”
每次把这些告诉卫骁，他都很开心的！
海棠无奈，也不继续劝了，想了想还是把之前李昭宁回来的时候戴的深蓝色围巾给她戴上。
向来冬日的街市上人都很少，但这两日却人潮拥挤，杜如晦到的时候，铺子门口已经战门了人。
昨日拘谨的百姓们此刻没了对官员的畏惧，甚至有人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
“杜大人来了，今天可真早啊。”
杜如晦·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百姓们因为暖宝宝也对他升起了好感，不由得回了一个亲和的笑，朗声道：“是啊，暖宝宝已经做好了，稍等片刻。”
伙计们从里头打开门，百姓们自觉地排起了长龙。
李昭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浩浩荡荡的队伍排了很远，仔细看去，队伍里有不少穿着讲究的侍卫和婢女，料想都是替主家来买的。
海棠看的咂舌：“只是昨天卖了一次，今日竟有这么多高门大户来买了。”
杜如晦和李昭宁身份所带来的号召力是一部分，加上暖宝宝自身的效果加持，不顺利都难。
她们来得晚，但马车刚停在不远处就有人看了过来，本以为是哪家高门大户，瞧见李昭宁，登时一惊：“那是……豫章公主？！”
杜如晦听见声音，探头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他扬声道：“暖宝宝是公主亲自从天宫中带回来的，仙君自然也要知道暖宝宝在我们这儿卖的怎么样，以后也好带一些更好的东西回来。”
还有比这更好的东西吗？
昨天就有人用过暖宝宝，并且发现这东西在冬天里能起到的作用非常大，就连出去干活都没那么冷了。
这样一听登时有些激动起来：“以后也会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