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见效果非常好,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兄妹俩的小算计都如出一辙。
碰瓷!
陇西李氏在长安内是有自己的宅子的,正巧近日回长安便在此处落脚,门房被人找上门时还没反应过来。
孙誉站在门前,面无表情的叩响了大门,但那力道哪里是像来拜访的,分明是找茬。
门房探出头来,张口就骂:“哪里来的臭叫花子……”
一张嘴,这才猛地瞧见孙誉腰间挂着一柄窄刀,通身黑衣,加之那张冷冰冰的凶戾面容,活像是来屠人满门的,登时叫门房畏惧的打了一个激灵。
他态度瞬间转变,脸上的肉抖了三抖,问道:“客人是来找我们家主吗?敢问您的名讳是?”
本就是来找茬的,孙誉没给他好脸色,脸色更臭了。
“在下左金吾卫长史孙誉,后头的人不是你能问的,还不快去通报你们家主。”
金吾卫!
门房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恨不得和孙誉隔开几十米远,脸色发白。
谁人不知,金吾卫是当今圣人李世民身边锋锐的刀,没有不敢斩杀的官员,也没有不敢查的案子,朝廷鹰犬知名实至名归,个顶个的都是杀神。
那后头的人……
越过孙誉,只见后头街边竟然还停着一辆宽阔的马车,低调却也能看出非富即贵来,驾车的侍卫抬眼朝这边看了一眼,很不好招惹。
门房点头哈腰:“您稍后片刻。”
眼下他再也没了方才的嚣张,连忙转身一路小跑着进去找人了,
李承乾虽然让人通报,却也只是做个表面样子,等人走了自个儿先下了车,他将李昭宁抱在怀里就往里走。
怀里的李昭宁非常认真的装病,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病得不轻。
进了李家,孙誉冷笑一声。
“这陇西李氏不是年年向朝廷哭穷吗?一到需要他们出钱出力的时候就说自己只剩个家底儿,瞧瞧这府里,竟然比朝廷大员都气派。”
雕梁画栋,处处镶金带玉,就连他们家伺候的下人都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少女和眉目清秀的小郎君。
他在前面引路,周遭的下人们有心阻拦,但还没开口就叫孙誉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一行人就这么进了李家。
等到陇西李氏的家主李澄明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些不速之客竟然如入无人之地,直接进了正堂。
他怒不可遏:“一群废物,连几个人都看不住,竟然闯进我家来了!”
门房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正是面红耳赤,却忽然想起什么来,低声提醒:“家主,我看这些人衣着不凡,会不会是昨夜少爷说的……”
他止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李澄明正在暴怒中,冷不丁他来了这么一句,像是有一盆冰水兜头泼了下来。
这下什么火气都没了,他脸色大变,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太子前不久才回长安,哪儿有什么精力半夜出去吃饭,更何况按照他的性子,绝不可能和一个孩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