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正式推行的第一步，能有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长孙无忌接过去，看完递给了旁边的人，就这样传着看完了一圈，在场的人都被这账本上的内容惊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累的腰都快断掉的阎立德带着辛宥进来。
刚进来就发现紫宸殿里的气氛怪异，脚步一顿，脑子里缓缓冒出问号，迟疑道：“长孙将军，是出了什么事吗，暖宝宝卖的不好？”
不会吧。
长孙无忌幽幽道：“不是。相反，是因为太好了，大家都觉得在做梦呢。”
根本就没有买不买账的问题，这是直接快把工部做出来的存货都全部掏空了。
李世民都有种踩在云端上的飘飘然，没想到暖宝宝能在长安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惊喜交加。
杜如晦粗略估计了一番今天铺子里最后没买到暖宝宝的那些人，保守道：“到了晚间还有很多人没有买到，说是明日再来，还有一些没买够的，臣预计明日得做今日的三倍。”
这对众人而言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阎立德却老脸一垮。
高兴的同时，他不由得头痛起来，已经感觉头皮紧了：“买的人还有这么多吗……”
长孙无忌正奇怪，一偏头看见阎立德身后的辛宥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低着头，一副快要麻木的样子，险些笑出声来。
辛宥初入工部的时候还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小郎君，这儿已经彻底沧桑了，仿佛是发霉的蘑菇。
做了一下午的暖宝宝，今晚还要继续，换了谁都笑不出来。
他有气无力：“是。”
暖宝宝推行的计划比想象中还要顺利，甚至称得上是开了先河，李世民非常高兴，又留下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商量了一会儿事情。
事情处理完，他亲自带着李昭宁去自己的藏宝阁，打算挑一挑东西作为给神仙的回礼。
上次就已经送过一个白玉卧兔，李世民问起神仙可否还缺什么时，李昭宁诚实的摇了摇头：“阿娘让我送了卫骁哥哥一个摆件，其他的东西卫骁哥哥好像都很少用。”
他们用的东西，卫骁不一定需要，而卫骁真正需要的定然也是很罕见且神奇的东西，大唐恐怕找不出一件来。
李世民激荡的心情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脑子里陡然清醒了：“也是，也许我们送的东西他也用不着。”
父女俩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卫骁切实给大唐带来的好处肉眼可见，暖宝宝应当很快就能对外族售卖，价格一抬，今年各部都能富得流油，但就算人家不需要，也不能不送。
到了藏宝阁，李昭宁眼前一亮。
名家书画、奇珍异宝，还有外面传来的各种新奇小玩意儿，大部分李昭宁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珍稀非常。
李世民有心送重礼表达心意，但实在拿不准该送什么，李昭宁多少是去过仙君家里的，总要比他熟悉一些，想了想：“不如阿宁为仙君挑一挑吧。”
大人的世界里很复杂，送什么，回什么，那都是有讲究的，处处都有额外的心思和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