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叶秋碎了孙嬷嬷一脸。
“这！”孙嬷嬷大为挠头。
厨房的阿良小碎步跑过来凑在孙嬷嬷耳边低语几句。
孙嬷嬷瞳孔紧缩，后又频频点头，这才对叶秋说：“少夫人，人您先带下去……明儿公子爷回府后再问话。”
看着叶秋主仆的身影消失在院角，孙嬷嬷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忽然又想到什么，极快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
“请老夫人替老奴作主，梧桐院的玉蓉上月初六找到当铺，说是娘家有难，要我帮忙当了这镯子。老奴有眼无珠，当即应承了给了钱。昨天花府夫人来铺子看上这镯子……”
厅内，来福掌柜跪在地上，话不成句，惊恐万分。
“这镯子是大王御赐之物……求老夫人饶命。”
公子爷脸色阴沉。
“玉蓉你有何话说？”老夫人神情冷冷。
老夫人精神不济，昨天就听到来福掌柜来府，说是府里有丫头偷了御赐的宝贝送往当铺，大夫人风风火火闹了一下午，今天一早上就被她请了过来。
玉蓉被按住肩膀，直直跪下，小心翼翼的回答：“回老夫人，这是没有的事！我没见过这镯子，又如何要去当铺呢？”
“这镯子原是一对，听从大夫人吩咐，奴婢又派人将梧桐院里里外外翻了一遍，这是在玉蓉床下找到的。”孙嬷嬷推门进来，开口道。
“这个就是你们搜出来的？”叶秋将镯子拿在手中仔细端量，“这镯子你是如何取得？”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依我看须得先是打三十大板，放在塘里泡泡醒醒神，再送到柴房……断了粗食和清水，把肠子算算洗洗……”
“说！你是受了何人指使！”大夫人怒目横视，再拍案问，“皇上的御赐之物流入当铺，此乃欺君之罪，多亏来福来报，若是被旁人先发现，沈府危矣。”
“老奴听闻内务的管事说，最近玉蓉总是乔装打扮去钱庄存钱……还是胡谄个名号。”孙嬷嬷插话。
这是叶秋把济善堂的收入留下来，从明面上转到暗地里，不想暴露才让玉蓉女扮男装。
玉蓉有口难辩，只能哭着不停叩头哀求。
叶秋幽幽暗笑，果然猜对了。
这才是大夫人该有的手段。
一次无妄的落水，如今又来嫁祸。
叶秋拿来手镯掂了又掂。
她嘴角轻扯，笑容凝结在眼底，带着冰霜。
“老夫人，若是掌管私库，监守自盗？沈府又是何种处罚？”叶秋问。
“错？岂是错？说得轻松！监守自盗，罪加一等。轻则发卖，重则乱棍打死。”